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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不一样?”
“格外香甜。”
“陛下说的,恐怕是那果酒吧,臣身体不好,喝不得烈酒,所以便和旁人的酒不一样。”
“下次可要给孤也尝尝。”
入夜,殿内灭了烛火,床上两人睡着,殷玄夜似一个小火团,身体发热,畏寒的温以瑾在睡着后,不自觉的靠近热源,最后把殷玄夜揽入怀里。
殷玄夜这三年养成了浅眠的习惯,温以瑾一动,他便有些醒了,在温以瑾把他抱进怀中后,他低头看了眼搭在他腰间的手臂,蹭了蹭枕头,轻轻往后靠了靠,眸中饱含倦意的又闭上了眼睛。
后半夜,殷玄夜不知是酒劲上头了,还是再次和温以瑾同床的缘故,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熟悉的地方,他躺在床上,叫一旁看不清面容的人影上来陪他。
那人便上来了,不仅上来了,还对他动手动脚,殷玄夜羞愤难忍时,呵斥他“大胆放肆”,那人低笑一声,说:“是臣放肆了。”
烛火幽幽照耀在对方的脸庞,他逐渐看清了那张脸……
翌日清晨。
怀中人有了动作,温以瑾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就看见殷玄夜轻手轻脚的拿开他的手臂,想要悄声无息的起床。
他道了声“陛下”,面前明黄色的身影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下竖起了浑身的毛,拿被子盖在了身上,不自然道:“啊……你醒了啊。”
他的不自在,温以瑾自然找到了理由,昨夜殷玄夜是喝醉了,才会出现那样的神态,清醒时回想起那姿态,兴许是会有几分难为情。
他道:“臣叫宫女送干净衣裳来。”
他起身准备先去穿自己昨夜的衣服,他走到屏风前,拿起外衣套在身上,期间殷玄夜一直坐在床上没动过。
他的确是难为情,不仅难为情,还感觉到一阵羞愧,他看着温以瑾穿上外衣,披散着长发,去了外头,他迅速的起身,褪去裤子,捞过一旁的裤子套上,把另一条裤子往床底下塞,想要毁尸灭迹。
然而还不能他藏好,就听到了温以瑾一声“陛下”,接着就是戛然而止的声音。
他动作也一下子停下了。
寂静在蔓延,殷玄夜试图挡住地上那让他羞愧的源头,打破寂静的是温以瑾的一声笑。
那声笑很轻,不知道是嘲笑还是旁的意思。
“笑什么!”殷玄夜恼羞成怒。
温以瑾:“没什么,臣先出去了。”
“慢着!”殷玄夜转身跑到他面前,“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温以瑾点头,忍笑的嘴角绷住了,“都是男人,臣明白的,陛下若是觉着难为情,臣忘了就是。”
若不是、若不是昨夜做了那样的梦,他怎么会!
“你嘲笑孤。”殷玄夜似一只呲牙咧嘴的小狐狸。
“臣没有。”
“你有。”
“臣没有。”
“你就有!”
温以瑾:“……”
他状似无奈的轻叹一声,“陛下可冤枉臣了,臣这心里头难受得不行,若陛下硬是要觉得臣有,臣便是想证明,也没有办法。”
殷玄夜轻哼一声:“孤不信。”
温以瑾道:“臣对陛下,一片赤诚之心,日月可鉴。”
殷玄夜灭了声,脚下踹了踹地上被弄脏的亵裤。
这不是殷玄夜第一次梦见这种事了,第一次……是在三年前。
那段他刚离开京城,最苦最难熬的日子里,想念和温以瑾在皇宫中快乐的那段日子里,想念他给他带吃的,给他讲故事,和他一起射箭,和他睡觉,在一旁注视着他练剑,温声教导他奏折朝政之事……
很想念很想念。
然后突然在某一天的晚上,毫无预兆的,梦到了荒唐的事。
他现在还能回想起第一次模模糊糊朦朦胧胧梦见这种事之后的心情,惊慌失措,怀疑自我,好在那时,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去消化这种情绪。
到了后来,梦到的次数多了,他便也就平静了。
但这次不一样,温以瑾就睡在他身旁,他竟……
如此不知廉耻。
殷玄夜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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