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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一只青蛙（第2页）

莫言宸在发情期，最近公司又在忙着和朱景禹签合同。在身上扎了个特效针，他掀开被子留安瑞红着面颊窝在床上，感觉到安瑞的体温，随意地瞟了一眼他散在额头两侧的碎发，下楼吩咐管家和保姆别忘了给安瑞喂药。

去公司的中途莫渊洲有打电话来，莫言宸放着手机在中控台上震个没完没了，到最後手机快要癫痫了，到了公司楼下，莫言宸才徐徐伸出手接通。

“你刚刚在干什麽？”莫渊洲质问的声音传来，带着不满意的声调。

莫言宸把手机拿远了些，等莫渊洲火熄下来才贴回到耳朵上:“开车。”

莫渊洲一听更是怒火冲天，堪堪舒出一口重气，稳住声调又问他项目谈得怎麽样了。莫言宸解了安全带，长腿迈出车门，今天没叫司机，因为司机老婆要生孩子，莫言宸宽宏大量给他请了个长假。

“还没谈。”

“你就这个态度跟我说话是吗？”莫渊洲把声音压得很沉。

员工跟他问好，莫言宸听到这话正好笑出了声，从鼻腔里喷出来的，不轻不重的，像是极力憋了，但是没憋住。

这可把员工吓坏了，头要埋到胸里，电话那头更是要炸翻天的气势:“你别忘了我还没死，我死了也轮不到你骑在我头上。”

莫言宸坐到中央纯黑色的意大利头层牛皮包裹的座椅上，那皮料纹理细腻，泛着低调奢华的光泽，触手温热柔软。

“不敢。”这两个字说得极轻又极缓，声音毫无波澜，却又有种说不出的讽刺感。

“下周一崇贤去取我的东西，你别让他找空了。”莫渊洲周折了一番，终于肯暴露真实目的，“之後抽两管就行了。”他笑得那陈旧的老嗓要咳出秤砣，然後恩赐着，“我还是心疼你的，孩子。”

秘书进门要送宝光珠宝的协议书，就听到总裁室里传来玻璃瓷器碎裂的声音，她被钉在门口一动不敢动，又听到重物砸到地毯上的声音，接着是死一般的沉寂。

秘书鼓起勇气提起脚步敲了办公室的门，没听到驱逐令，推开一丝缝隙，就看到满地的瓷器碎片，散落了一地的泥土和已经拼凑不起来的花，桌侧的羊毛地毯上惨兮兮地躺着一台首尾分离的电脑。

莫言宸的手机在她脚边，秘书弯腰捡起来，和协议书一起轻轻放到桌上，放到莫言宸青筋隆起的手旁边。

平时一丝不茍搭理在脑後的头发散落了几根垂在额前，秘书不敢多看他绷紧线条的侧脸，弓着腰退了出去，叫人上来打扫。

临近夜半，一路上莫言宸燥得难受，停了车上楼一扯被子，看到安瑞哆嗦着像婴儿一样蜷缩着自己细细地抖，脸潮红得厉害。

一开始没多想，因为每次发情期做完他都会发烧，于是按着他的肩膀掰正。莫言宸解了裤子又去扯安瑞的，很不耐烦地，呼吸重得要把安瑞浑噩的意识砸醒。

做到一半发现人已经软了，脑袋被撞得到处晃，最後垂在一侧上上下下，莫言宸盯着那一处青黑的腺体咬上去，皮肉紧绷着哆嗦了一会儿，发出一声餍足的闷哼，才不疾不徐地打电话给纪风。

纪风已经习惯莫言宸在半夜把自己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和香喷喷的omega旁边薅过来的举动，这次连抱怨都没有，从药剂柜里拿了那人最近一直跟自己索拿的药，提着药箱驱车去了莫言宸的家。

“这是药中毒了呀。”纪风撇撇嘴，给安瑞挂了吊瓶，有些不赞同地看向莫言宸，“人都病成这样了你停两天药又能怎麽样，而且我告诉过你了，不要多吃。现在好了，还混着吃！”

纪风眉头拧成了麻花，眼睛半眯着，似是极力压抑着什麽。嘴唇紧抿，嘴角微微下撇，到最後满脸无奈，已经不知道要说什麽了。

莫言宸冷着眸子不说话，保姆不一会儿就站在门口道歉说是自己不应该把药给安瑞混着吃，莫言宸刀一样的视线射过去，保姆腿就开始打颤。

“……跟她没关系。”床上传来轻微的动静，安瑞勉强睁着眼睛，嘴唇还干得不行，这会儿就急着说话，“是我让她那样给我喝的。”

见房间里安静到连他的声音都显得很响亮，安瑞又小声补了一句:“我怕苦。”

纪风观察着莫言宸的神色，最初还是那副没一点表情的冷硬的脸，站在那里盯着床头的人看，过了大概几十秒，那人走到安瑞的床边坐下，用指节去刮蹭那张还未褪去潮红的脸。

安瑞感官因为生病附加中毒变得特别迟钝，迷茫着好久才反应过来莫言宸似乎在安慰他，就挂了一个真诚的笑容示意他别担心。

纪风一秒都不想多待，挥了挥手告诉保姆没她的事了去睡吧，退出门，正要关门的时候听到里面惊恐的呜咽声，手停在把手上顿了两三秒，最终没有声音地拉上了。

安瑞抖着呼吸，下颌被高高掐起来，脖子向後折，因为呼吸不上来，迫使胸脯也跟着上挺。

昏厥前听到莫言宸冷得没有丝缕温度的声音:“想死可以找一些简单的方法，倒也不用这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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