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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以太阴圣女的样貌和身世,国都之内很少会有人不存有半点倾慕念想。
越炘当然亦是欣赏美色,但是很有自知之明,并且知道太阴圣女绝对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女人。
所以如果书呆子不努力发球进攻,她就怕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哪怕两人自小就有婚约,但是王公贵族之间的成婚,大半都是各过各的。
更何况那位太阴圣女如今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只不过数日不露面都惹的猜忌,想来身旁从不缺倾慕者。
这样一对比,越炘都觉得书呆子这辈子几乎可以一眼望到头了。
所以越炘才更不能让书呆子受冷落,否则自己岂不是白白费心拉拢一条人脉?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结束,张琬还真上了心,便又仰着脖颈挑选花枝,暗想坏女人或许瞧见会开心些呢。
不多时,两人告离,从曲折廊道穿过的张琬,怀里护着漂亮花枝,心情不错的往屋院方向行进。
只是当视线落在门口那一道身影时,张琬顿时面上没了笑意。
皇长女张妤此时站在门外,神情似是不佳。
这些被太阴祭司安排来负责看守的祭卫,很显然不愿放行外人。
“本皇女都不能请见探望太阴圣女吗?”
“太阴圣女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还请皇女向太阴祭司请书。”
张琬脚步很是缓慢,隐隐听见些许话语,视线看见张妤面上流露出阴郁冷色,不由得屏住呼吸。
要不,自己现在先躲躲吧?
然而,还没待张琬藏住身形,张妤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顿时无处可藏。
真倒霉啊!
张妤视线落在抱着花枝的张琬,心神一变出声:“不知小王女可否代向太阴圣女请示会见一面?”
这话说的礼貌,可是面目神情却实在不像留有拒绝的馀地。
原本想要拒绝的话语停留在张琬齿间,却怎麽都说不出口。
现在得罪皇长女张妤,对自己似乎没什麽好处呢。
张妤停下行进的步伐,只得面上浮现笨拙假笑应:“好吧,我去试试。”
随即,张琬从门外行进内里,只觉身後目光似毒蝎一般,让人很是不自在。
待匆匆行进堂屋外廊,张琬擡眸看了眼内里,空荡荡,不见人影。
坏女人,不是说好跟自己一块用饭的吗?
张琬转而看着廊道内的祭卫们,实在面生的很,便想着寻巫史,谁想穿过大半屋院廊道,竟然亦没找着人!
无奈,张琬只得看向其中一位祭卫,出声:“你知道圣女在哪吗?”
这祭卫面容严肃,很不好惹的感觉,让张琬有些後悔开口。
幸好祭卫缓缓擡手,指向一侧廊道,颇为警惕的应:“圣女,在那处园内赏景。”
“多谢。”张琬松了口气,随即迈步走向那侧庭廊,并未注意祭卫眉眼的惊讶。
张琬入园,第一眼看见便是蓝天之下簇簇洁白花枝,犹如团团白云一般,腾升舒展。
尤其在庭院暗色亭台建筑的映衬之下,梨花的白,更是显目。
张琬独自迈步行进,视线落向其中景象,试图在花林间寻找坏女人身影。
忽地阵阵琴音弥漫,周围霜白梨花枝条恍若风吹般簌簌招展,似是遮掩又似是合奏,令人欢喜的很。
张琬嘴角带笑亦觉惬意,仿佛在玩捉迷藏般仔细听着声,脚下动作很轻,衣物轻掠过周围花枝,全神注意的找寻坏女人,全然没有察觉自己行进之路,正被那些被触碰过的繁密枝条悄无声息遮掩来路。
这些盛着蓬松洁白花枝的枝条,顺着琴音,无声伸展暗绿枝条,宛若灵活而锋利触手一般逼近张琬白嫩後颈。
“哎呀”忽地一声响起,琴音突然变了调,花枝亦卷起枝条变回先前的无害而静美。
张琬可惜的看着自己怀里的艳丽花枝被不小心刮落几朵,连忙收敛赏景的心神,掌心护住,以免到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
不多时,张琬在庭内瞧见一抹抚琴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减缓脚步。
因着从来没见过坏女人抚琴,所以张琬不知她不仅玉笛吹的犹如天籁,琴声更是悠扬回荡,别有一番滋味。
很快,琴音停顿时,耳旁梨花亦好似陷入彻底静谧,耳旁不再听见半点声响,万籁俱静。
张琬一时沉迷琴音,并没有注意到园内的异常,呆呆站着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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