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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公平待遇,绝不是巫史私自做主,除了坏女人没有谁!
幸好张琬午时在膳食署品尝美味蹄花,吃的份量有些多,现下并不饿,饱腹足矣。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谁想那位小皇女,却突然道:“堂姐的膳食好少,不如一块来用膳吧?”
张琬迎上小皇女含笑眼眸,一天之内已经见识她的两回变脸,心间警惕,摇头应:“我晚膳向来吃的少,多谢皇女好意。”
如果一块用膳,自己到时多吃一块肉,小皇女又掉眼泪,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本以为回答完美的张琬,哪里想到小皇女竟然还能来事!
小皇女偏头看向坏女人,面上委屈巴巴的唤:“圣女姐姐,我是不是惹堂姐不高兴了?”
闻声,张琬艰难的咽下喉间米饭,心想自己要不端着膳食回房吃?!
对此,坏女人神情自若,淡淡道:“小皇女多虑,她一向都是如此进食习惯,不必在意。”
语落,张琬一时竟然听不出坏女人是在帮衬自己,还是在揶揄自己。
自己平时才没有吃这麽一点点的肉!
张琬无言的看着面前碗盏,入目都是素菜,连肉汤都只半碗,真是小气。
幸好,接下来那位小皇女没有再多事,否则张琬生平第一次连饭都不想吃了。
不多时,三人用完膳,坏女人安排巫史送小皇女出内庙。
堂屋内一时落的安静,张琬有些困,却只能强撑着精神,心想坏女人果然不会这麽轻易放过自己啊。
半晌,坏女人放下茶盏,不紧不慢的出声:“你打坏小皇女的琉璃水球就不应该解释麽?”
张琬眨动沉重的眼皮,偏头看向已经判定自己罪行的坏女人,心间有些不可思议。
坏女人那麽聪明狡猾之人,难道真被小皇女的眼泪给欺骗了?
自己怎麽可能去故意打坏物件,坏女人都不问一下当时随行的祭徒嘛!
张琬想要解释,却见坏女人很是不在意的移开目光,美目低垂投落的暗影都过于凉薄,玉白面颊更显疏离,自顾道:“再有下回,以後膳食加一份苦汤,少一份肉膳。”
坏女人的语气并不重,而且话里没有训斥怒意,却更让人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因为坏女人明显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她已经单方面判定自己的罪责,不容置疑。
说罢,坏女人起身离开堂屋,徒留张琬坐在席团,仍旧觉得匪夷所思。
夜半三更,张琬躺在床榻,睁着明亮圆眸,完全想不明白坏女人哪根筋不对!
那个小皇女分明是在撒谎,坏女人竟然由着她骗,难道是中邪麽?
待天光破晓,薄日高升,祭铃悠悠响起,越炘看着书呆子眼底的淡青,叹道:“你不是都有情人了嘛,难道还念念不忘啊?”
虽然那位太阴圣女说是王朝里绝代佳人都不为过。
谁让太阴圣女容貌昳丽,体态窈窕,尤其是那清冷孤傲的气度,更是光风霁月,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很难有人能与之媲美一二,越炘心里默默补充道。
张琬摇头,视线看着被养在琉璃瓶的壁虎,无奈的应:“你别乱猜,我只是想不明白,觉得奇怪罢了。”
越炘探手撑着下颌打量,只觉得书呆子在强撑,一幅过来人的姿态,安抚道:“其实很正常啊,人的喜欢都是琢磨不透,所以多找几个看的顺眼,心里自然就会想开,你不必太费神。”
“可能吧。”张琬思索不得喃喃道,只能放弃猜测坏女人的心思。
语落,越炘用镊子夹着飞蛾投喂壁虎,转移注意的出声:“你看壁虎吃东西多有意思!”
张琬视线落在用舌头卷住飞蛾生吞的壁虎,动作利索干脆,惊讶道:“它的舌头好厉害!”
越炘动作一顿,嘴角抽抽的看着天真无邪的书呆子,清嗓出声:“咳咳丶你倒也不必说的这麽详细,很容易令人误会。”
对此,张琬很是不解,茫然的问:“误会什麽?”
语落,越炘还没出声,前台的授课巫史忍不住的出声:“请两位王女不要交头接耳,扰乱课堂,另外把那些壁虎和飞蛾赶紧收拾起来吧。”
闻声,张琬面热的点头,连忙探手帮越炘收拾课桌前的杂物。
时日变化,午後的箭术课,张琬更换衣袍,探手拉弓,随即箭支脱靶,一气呵成的失败,让人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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