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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张琬独自翻看着奏报等人,哈欠连天时,殿门徐徐展开,传来些许声响。
张琬起身下高台,视线落在一身雪白狐裘的高挑人影,才发觉阿贞姐姐玉白面颊微微泛红,想来是被冷风吹的吧。
“快备姜汤来。”张琬吩咐道。
说话间,张琬上前走到正解下狐裘给巫长史的阿贞姐姐身前,擡手捧住温凉玉手,软声唤:“早知会这麽晚,该唤我去才是。”
秦婵由着张琬牵握上座,视线落在她认真神态,薄唇微抿,淡笑道:“你个酒鬼不知几时醒,若等你怕是会耽误的更晚。”
闻声,张琬面露窘迫,无言以对。
待祭徒端上姜汤,张琬接过碗,递近唤:“那阿贞姐姐先喝些暖身子,再用膳吧。”
“膳食就免了,我不怎麽饿,你可用过?”秦婵接过姜汤,握着羹匙问。
“嗯,我今日跟小长乐一块用晚膳,还给她温书。”张琬见眼前人慢条斯理饮用姜汤,一时也没有再多开口。
烛火摇曳,让阿贞姐姐看起来远没有过去清冷,微微染上些许朦胧柔美,如月静谧,唯有薄唇泛着嫣红,无声诱人。
半晌,秦婵放下羹汤,手握绣帕擦拭唇间,偏头迎上一双明亮圆眸,略微疑惑出声:“怎麽了?”
张琬没想会被抓住偷窥目光,面热的摇头应:“没什麽,我就是想问醉酒没干什麽错事吧?”
“那自然是有的。”秦婵很是正经的应。
“啊?”张琬一下有些紧张。
当初自己醉酒跟阿贞姐姐撒娇闹成国都人尽皆知的笑话。
昨日是宫宴,这要是出糗,毫无疑问整个王朝都会知晓!
张琬顿时没有旖旎心思,担心的问:“我又做什麽了?”
秦婵见此,这才收敛些许不满,语重心长道:“你吃了我的胭脂。”
语落,张琬沉默,暗想这也算错事?!
哎,不过张琬都没看出来阿贞姐姐抹胭脂!
张琬思绪变化的重新打量阿贞姐姐面容,秀眉细长,美目如漆点缀,玉鼻挺巧,薄唇嫣红,完全看不出装扮痕迹。
“阿贞姐姐今日也抹了胭脂麽?”张琬好奇探近的问。
没想,前额却被玉指抵住,随即张琬被嫌弃的推开些许距离。
秦婵满目幽怨的看向仿佛还想尝试的张琬,明显没有想起半点记忆,无奈出声:“你以後戒酒吧。”
“为什麽?”张琬疑惑问。
“以免将来谁抹了胭脂,你都要醉醺醺的去尝一口,试试好不好吃。”秦婵指腹顺着张琬面颊滑落,捏住她绵软耳垂,话语吐露到最後,尽是怨念。
张琬顿时倒吸了口冷气,连连点头,不敢犹豫的应:“阿贞姐姐说的是,我以後再也不喝酒,轻点吧!”
原来自己喝醉酒竟然会胡乱亲人,真是臭流氓!
见此,秦婵才松了手。
满面通红的张琬掌心揉着发烫的耳垂,心虚不敢去看阿贞姐姐,只得嗫嚅解释道:“我从来没想过亲阿贞姐姐以外的人。”
所以,真的不是臭流氓呀!
语落,秦婵瞧着张琬都快无地自容的模样,这才没再置气,擡手挑起她下颌,细细端详,出声:“这麽说你只想亲我麽?”
张琬羞得无地自容,欲言又止的应:“那当然,我最喜欢阿贞姐姐,这可不是骗人的。”
“你倒是嘴甜。”秦婵满意的应声,才关切打量张琬眉眼,“不知今日去皇祠,可有哭鼻子?”
“没有,只是有点想念母亲。”张琬见眼前人没有追究自己的醉酒罪责,当即松了口气。
秦婵轻叹道:“你这般在意你母亲,我看还是把皇祠封住,免得你睹物伤心。”
张琬茫然的出声:“啊丶倒也不必如此吧。”
阿贞姐姐有时候心绪,真的是变化莫测。
“那你怎麽还一幅苦闷模样?”
“我看起来很苦闷嘛?”
张琬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并没有多少变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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