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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快到午饭时候了,我们去中心花园。周医生,快跟上。”秦汝州握着沈淮砚的手腕,向电梯走去。
游轮中间位置的最高层是个露天花园,周围环绕着的玻璃管中栽培着稀有的鲜花,叶片间还藏着几只花纹漂亮的蝴蝶。
中心花园的门敞开着,闪着光的银色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白色地毯,长条形桌子整齐摆放在舞池的周围,最後放是一个宽大的屏幕,此刻上面正在播放着一部舞台剧。
沈淮砚扫了一眼,是红与黑。
“走吧,我们坐在左手边。”说着,秦汝州握着他的手腕继续向前走。
那边的桌子上还坐着周希迩,她正满脸厌倦地应付着一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男人。
男人单手撑着脸颊,冲着周希迩抛了个媚眼,原本就白净的脸庞显得有些油腻。
沈淮砚认出了他,男人叫赵誉,这个时候应该只是一个十八线小明星,日後大概会和楚堉仁扯在一起,在楚家砸钱咋资源的情况下星途璀璨,跟着知名导演倒是拿了不少大奖。
“秦董,周先生。”男人显然为这次酒会做足了功夫,笑意吟吟地对着迎面而来的三人打招呼。
“你们总算来了。”周希迩显然已疲惫万分,她急忙站起身将向外走了走示意他们坐在靠里的位置。
“希迩姐。”赵誉跟着站起来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周希迩移动。
“嘿,你叫什麽?”看到这小男生的动作,周赫尔立刻反应过来,警惕地挡在姐姐的面前,视线紧盯着他。
“久闻周医生大名,我叫赵誉。”男人摆出招牌的笑容,伸手想要和周赫尔握手。
“嗯……”周赫尔盯着他望了几秒,伸出手……却是探向了赵誉胸前的口袋,从里面勾出了那支写有赵誉名字的玫瑰。
“它归我了。”周赫尔邪笑一瞬,举着花枝靠近了自己的鼻子,而後一扬眉,将玫瑰收在了口袋中。
没等赵誉脸上欣喜的表情展露完全,周赫尔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回去吧,我们要谈些正事。”
“那……晚上见,周少爷……”赵誉含着笑,这次很干脆地离开了,只是眼神却拉丝般黏在周赫尔身上。
几人在餐桌的一侧坐下,周希迩和秦汝州坐在两边,沈淮砚和周赫尔则坐在中间位置。
他打量着桌子上摆放的晶莹如同玻璃的琉璃百合,还有镶着金色花纹的整套餐具,倒是奢华考究。
不过……什麽时候上菜,他实在是饿得过分了。
“你的口味什麽时候这麽差了?”是周希迩在奚落弟弟。
“哎哟姐,我帮你解了围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要说我品味差。”周赫尔不大乐意地脱下了外套,靠在了椅子上。
他捏着那支玫瑰端详了片刻,而後将他插在了沈淮砚的领口处。
“你干什麽?”沈淮砚立刻警惕地向反方向躲。
哪知这时秦汝州刚好靠近一些打算和他说些话,沈淮砚的後背不可避免地撞在了秦汝州的怀里。
“小心些。”秦汝州淡淡开口,单手拢住沈淮砚一侧的肩膀,帮他控制好身子,另一只手则绕到他的胸前,将周赫尔递给他的玫瑰接了过来。
“哟,这麽护着他?”周赫尔表情不太好看,没松手,仍旧握着那支玫瑰的尾端。
被夹在两人中间的沈淮砚完全弄不清状况,他知道了玫瑰的意味,只是他不明白两人在较什麽劲。
“你们是在抢儿子吗?”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高处响起。
四人立刻擡起头,站在桌子对面的男人是董擎杨,他穿着随意,一件深蓝色的卫衣和一条黑色的牛仔长裤,手上一边摆弄着一支玫瑰花,一边向他们这边投来探究的目光。
“我儿子只认我。”似乎是受到了提醒,秦汝州一把拍开了周赫尔的手,将玫瑰夺了过来。
“嘁。”周赫尔冷哼一声,坐直了身体,整理着衣服。
秦汝州的一只手还揽在沈淮砚的身上,他拧眉望着丝带上面的名字“赵誉”。
“淮砚还这麽小,你就给他送这种劣质家夥给他开荤了?”一直在一旁观战的周希迩单手撑着头,懒洋洋地说道。
闻言,秦汝州又狠狠瞪了周赫尔一眼,他在思考日後是不是该远离周赫尔了,总不能让他继续带坏沈淮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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