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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後,沈淮砚解决好了一切,认真地整理好了衣服,确认没有尴尬的事情发生後,他推开了隔间的门来到了洗手池前洗手。
秦汝州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对着镜子重新打领带。
“你上厕所的时间好像有点长,是不是肠胃不舒服或者其他什麽地方不舒服,需不需要带你去医院看看?”秦汝州从镜子里瞄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闻言,一旁本就不自在的沈淮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咳嗽了几下才匆忙为自己辩解:“没有没有,偶尔的。”
“嗯,不舒服记得和我说,如果不方便和我说也可以直接问周医生。”好在秦汝州只是点了下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走吧。”秦汝州拿起了换下的外套,向外走去。
刚走到卫生间门口,两人便听到了嘈杂的声响,从这个角度看出去,宴会大厅人头攒动,似乎有不少人在四处奔走,激烈地讨论着什麽。
似乎不太妙,沈淮砚继续向前走,试图看清大家争吵的原因。
刚走出去几步,他便能看到中央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什麽,就在他要看清的瞬间,秦汝州擡手捂住了他的眼。
“怎麽了?”沈淮砚本能地伸手想要将那只挡住他视线的手拽下来,只是那只带着丝丝水汽的手死死地停留在原处。
“转身,跟着我走。”秦汝州深吸一口气,带着他继续向里走。
紧接着,他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打通了司机的电话:“现在把车开到侧门,我们会去侧门找你,小心些不要让其他人跟上。”
司机有些困惑,难道晚宴这麽快就结束了:“发生了什麽吗秦董?”
“不要多问。”秦汝州冷声道。
沈淮砚半靠在秦汝州的怀中,脑海中无数的事情轮换出现,到底发生了什麽是自己所不能知晓的,他心里的恐惧一点点蔓延着。
走出去几米远,秦汝州这才松开了捂着他双眼的手,转而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向另一侧走廊绕了过去。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沈淮砚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盯着那只手问道。
“回家。”秦汝州立刻回应。
在卫生间附近他看到过逃生通道,自然了解该向哪里离开,于是他继续向着走廊的尽头而去。
拐过几个转弯,他们终于在几扇玻璃门前停下,门外的车道上停着的正是秦汝州的车。
秦汝州一把将门拉开,几步拉着沈淮砚来到了车前,他几乎是将沈淮砚塞入了车子的後排。
脑子发懵的沈淮砚困惑地望着父亲的脸,还没来得及阻止便眼睁睁看着他关上了车门转身离开。
沈淮砚匆忙压下车窗,大声冲外面喊:“你要去哪里?”
秦汝州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这才回身温和道:“我回去处理些事情,你先回家,记得关好车窗锁好车门。”
“嗯?”这一通解释让沈淮砚更加困惑了,司机若是送自己离开,那秦汝州又该怎麽办,现在到底发生了什麽。
按照吩咐司机正打算开车,却被沈淮砚阻止了:“先不要开车,就在这里等一会儿。”
紧接着他打开手机查看消息,他所在的几个群聊里大多是青城市的富贵人家的孩子,他们中有不少参加了宴会,自然,宴会上的一举一动都会流出。
而齐正则更是直接将视频发在了他们二人的聊天框里。
“这是什麽?”沈淮砚能看出这个视频是对着宴会厅的大屏幕拍摄的,只是时长有十几分钟,他暂且没有点开。
齐正则大概也在盯着手机,他立刻回了消息:“大字不容易说清楚,你还是先调倍速看一遍吧,说实话我也搞不清状况。”
沈淮砚没再回话,沉默着点开了视频,长按屏幕开啓了倍速模式。
可以看出,原本屏幕还正常播放着花团锦簇的图案和和谐的音乐,只是有一个突兀的变声说有一些事情需要大家帮助,背景音里有工作人员焦急喊着维修的声音。
紧接着画面一变,变成了尔雅医院闹事的画面,沈淮砚皱了下眉头,果然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他猜得没错,那天的事情是有心人策划的。
混乱摇晃的画面结束了,很快出现了类似于采访的画面,有几个家属聚在一起,而他们说的话却异常惊人,他们点名指责秦汝州和周赫尔强迫大量病患家属无偿献血以中饱私囊去救他们的人,否则就以病人的生命做威胁。
沈淮砚瞪大了眼睛,怎麽会有人说出这种话,这简直是无稽之谈,秦汝州和周赫尔的亲朋好友并无任何需要输血或换血的疾病,而秦汝州疾病的治疗方案更是与血液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原本已经够生气了,画面又一转,又是新的面孔,大声哭诉着:“秦董的养子,沈淮砚,他有个亲哥哥,需要定期更换全身的血液,我弟弟恰好和他亲哥哥的血型匹配,于是我弟弟在短短的一周内被抽了三次血,你们这样,是要遭天谴的!”
听到这些话,沈淮砚浑身的血都冷了下来,他的手指颤了颤,嘴唇都跟着在发抖,他们怎麽可以说这样的话,这完全是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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