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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棠单手转着笔,另一只手撑着脑袋,语调慵懒:“钓鱼的话,饵怎麽能离鱼太远呢。”
太远了,鱼怎麽会有动力呢。
就要在他眼前晃啊晃,给他点甜头,让他闻得到香味,但又偏偏让他吃不到……
这种欢喜又心痒痒,还夹杂着几分失落,几分期待的感觉,才是最让人上头的。
楚希捂着嘴偷笑:“太损了你,是真的会。”
陈清棠一挑眉,趴桌上玩儿手机去了。
而沈鹤,即便这节课是水课,他也听得很认真。
只是目光时不时会不受控制地,落到前排的陈清棠身上。
每次看向陈清棠,沈鹤脑子里就有句话在不断地在回荡,带着偏执:
——他应该坐在我身边。
好几次下来,沈鹤不堪其扰,单手撑着额头,试图把杂念都赶走。
但心里又有个声音在反问:是应该吗?
不,是他想要陈清棠坐在他身边。
是他想要。
沈鹤轻吸一口气,打算从後门离开去上个厕所,顺便把思绪清空,再好好听课。
这时魏彦一局游戏刚好完了,拉住他:“沈哥去哪儿啊。”
沈鹤:“出去一趟。”
魏彦:“一起呗!我去买个水。”
为了不打扰其他同学,两人微微弓着身子,从大教室的後门偷偷离开了。
等出了教室,看着走在前面的魏彦,沈鹤忽然停住了脚步。
魏彦回头:“咋了沈哥?”
沈鹤上前两步,定定地看着他:“你凑近我。”
魏彦:“??”
虽然不理解,但他还是按要求做了。
魏彦的脑袋缓缓靠近了沈鹤,两人之间只有一掌远:“近了。”
沈鹤拳头已经握紧了:“凑近我脖子,再近一点。”
魏彦咯咯傻笑:“我们丶我们会不会有点太暧昧了啊?”
但他还是依言做了。
感受到喷在皮肤上的呼吸,沈鹤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闻我。”
唰地一下,魏彦不笑了,笑不出来。
他见鬼一样僵住,冷汗欻欻从尾脊骨冲上脑门:
“吻你?沈哥咱俩虽然是好兄弟,但你别搞我,兄弟我是直的……”
沈鹤面无表情:“闻我身上的气味。你敢亲我试试。”
魏彦心头顿时松了口气:“嗐,不早说。”
他凑近沈鹤的脖颈,轻轻嗅了嗅,又小心翼翼地退开,去看沈鹤的反应:“闻了,没有怪味儿,可以了吗?”
沈鹤:“可以了。”
魏彦看他眼里翻涌着什麽,表情一言难尽:“沈哥你不会,对我起了欲望吧?”
他羞涩道:“虽然男生是比较容易激动,我也很有魅力,但你还是克制些哈,我是直的。”
沈鹤头没动,只是眼珠子转向他:“有欲望。”
这个神情配上沈鹤那张淡如冷月的高级脸,说不出地渗人,透着侵略性。
魏彦眼睛睁大,抱着胸口缓缓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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