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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没再来过这间公寓,陶家舶找不到卫生间的方向。裴淮年隔岸观火,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陶家舶轻啧一声,随手解开衬衫扣子,一颗丶两颗丶三颗,衣襟自然向两侧划开。
裴淮年的呼吸逐渐收紧,眼眸深沉,一剂眼风过去管家先生乐得退场。
乾柴烈火,说不好烧的是欲火还是怒火。
陶家舶手里没分寸,扣子解到肚脐,麦色的肌肤紧致细嫩,若隐若现的锁骨缠着裴淮年的目光。
在一块巧克力慕思蛋糕上划开一个口子,再克制的食客也会忍不住。
裴淮年上前要将一整块蛋糕吞入腹中,陶家舶灵巧躲闪,抛给裴淮年一件外套。从身後看过去,陶家舶松垮的衬衫被光照透了,摆动的腰线,像迷雾中的水波。
吧嗒,皮带被解开,看不见的风光比落入眼中还要令人疯狂。陶家舶吹着口哨砰的关上浴室门。哗啦啦的水声和衣服上染上的不止一种男士香水味让裴淮年烦躁。
他攥紧手里的衣服,从陶家舶的外套口袋中翻出几张男士名片,其中两张写了私人号码。
他把外套脱了,坐下看着臂弯还抱着陶家舶的外套,视线沿着地板延伸线望着紧闭的浴室门。
他解不开内心缠绕的藤蔓,於是解开陶家舶的锁屏。
手机密码是某次事後裴淮年贴上陶家舶的後背无意间看到的。陶家舶一向敞亮,表里如一,手机里没有秘密也不会对裴淮年隐藏什麽。
陶家舶对伴侣无条件信任,显得裴淮年偷看手机的行为无可置喙。
看了最近通话列表丶通讯录,甚至检查了WI。
裴淮年平躺在床上,耳边传来陶家舶规律的呼吸声。太安静了,他心烦气躁打开台灯。
台灯的光线是发散的,很柔和,模糊了尖锐冰冷的轮廓,照在陶家舶身上有一种醉人的香甜。
裴淮年俯身停留在陶家舶的颈窝,轻轻嗅着,和他一样的沐浴露的香味,凌冽的松柏。
他的手指顺着陶家舶的额头,鼻尖划过两瓣肉感的唇,眼里的海浪卷起一艘又一艘的船,毁灭和吞噬的欲望愈加贪婪。
回想着名片上那些男人的信息,其中1位他在半年前见过,和陶家舶年纪相仿的义大利人。裴淮年冷哼一声,义大利男人惯会搭讪,不知道陶家舶喝了几杯那个义大利人送的酒。
他审视熟睡中的陶家舶,冰凉的指尖一路往下,滑到腰间掐着那处软肉,扣住陶家舶的後脑勺俯下去。
裴淮年吻一个熟睡的绅士吻的不讲道理,舌头很凶,带着不知从哪儿漫出来的酸涩咬陶家舶的舌尖,逞凶的在口腔里攻城略地。腰间的手大力的揉捏,还觉得不够。
陶家舶的呼吸被侵占,茫然的醒来,适应了几秒光线,他试探的唤道:「裴淮年?」
裴淮年从他胸口抬起头,纹身被啃咬的潮湿泛红,他挪上去与陶家舶脸贴脸。陶家舶的板寸显得很有力量感,脖颈修长有力,半睡半醒揉眼睛的动作纯真可爱。
裴淮年借着台灯再次审视陶家舶的脸丶脖子还有半敞开的胸膛,一言不发。
他突然翻身下床,从柜台上拿了一件东西,单腿跪在床上将一枚冰凉的耳钉扣在陶家舶耳垂上。黑色的耳钉上,咆哮的棕熊露出凶态,前倾的进攻姿势坚决捍卫自己的领地。
陶家舶怔怔的摸了摸耳垂,问:「怎麽给我戴这个?」又低头看自己被毫无道理弄乱的衣襟和几个可疑的吻痕,皱了一下眉。
他看着床前的裴淮年,说:「大半夜把我吵醒就为了给我带耳钉,解释一下?」
裴淮年眉心动了动,顺势坐下来看着陶家舶耳垂和锁骨之下的家族徽章,他嘴唇乾涩,吻了吻陶家舶的唇角,艰难的说:「抱歉,atoughnight」(一个难熬的夜晚)
重新睡下之前,陶家舶翻了个身,含糊的问了裴淮年:「你...怎麽想起来打耳洞的」。
威廉家族没有规定不允许打耳洞,只是会显得不那麽庄重。
裴淮年也重新躺下来,他敛下沉寂的眼眸,沙哑的声音带着海浪咆哮後的馀温,「想把船戴在身上」。
一艘叫陶家舶的船。
司机第三次瞥了眼後视镜,心里的忐忑迫切的像窗外的雨点。
他是去年从德国分部调过来给派屈克先生开车的,起初他以为是服务家族旁支的某位男士,没料到是派屈克威廉本人。司机这个职位单调却重要,他不仅需要担负一定的安保工作还要对雇主的秘密守口如瓶,这是一个容易被诱惑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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