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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的河流再次涌动,一股裹挟着草木气息的暖风扑面袭来,坡上的野草丛被吹得簌簌摇曳,耳边响起潺潺的流水声,清越得像碎玉相击。暖风拂过耳畔时,许听缓缓睁开了双眼。
耀眼的春光几乎要刺破天幕,她不适地抬手遮挡,缓和片刻,指尖触到粗糙的痂痕。黝黑的手掌上布满暗红色的薄痂,指节处缠绕着几层厚厚的绷带。阳光落在手背上,暖意一点点渗进皮肤里,她没放下手,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掌心里交错的纹路,直到眼眶发涩,一滴泪滚落下来,她才轻微地动了动身体。
后背硌在冰凉的石头上,擦出一阵细微的痛感。鼻尖的呼吸轻得像羽毛,耳边的水流声却骤然清晰,尖锐的刺痛感瞬间唤醒了沉睡的神经。她猛地坐起身,双腿还搭在石头边缘,后背是一条被野草覆盖的泥沙路,前方蜿蜒着一条清亮的溪流,四周被连绵的绿山环抱。盈盈的春日气息漫在空气里,暖意瞬间贯穿了四肢百骸。
许听急促地大口呼吸,胸腔里传来久违的起伏感。她闭上眼睛缓了几秒,再睁开时,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她跌坐在松软的草地上,掌心贴着湿润的泥土,无助地蜷缩起来,手臂遮住双眼,任凭泪水无声地流淌。
十几分钟后,她才慢慢挪开手掌。阳光直直地照进她的眼睛里,温热的,带着草木的清香。许听怔怔地想,她似乎来到了天堂。
她的最后一段记忆,停留在那片昏暗压抑的山林里,冰冷的报纸捂住口鼻,窒息感像潮水般涌来,麻绳磨破了手腕,血珠渗出来,滴在荒芜的土地上。她以为,自己会像儿时那段被遗忘的时光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这里真的很暖和,只是,再也见不到那些关心她的人了。此刻,许听的心里变得异常平静,唯独想到那个名字时,喉咙里泛起一阵哽咽。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是不是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就能转世投胎了。没曾想,死了竟然还有痛觉,许听轻轻松了口气,唇边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投胎前,还能再感受一次春天,她已经很满足了。在这里,她不用再害怕那段暗无天日的经历了。
许听慢慢站起身,朝着前方的溪流走去。脚踩在柔软的草甸上,像踩在云朵里,脚步轻得没有一丝声响。视线依旧有些模糊,可她能清晰地听见水流声;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山雀的啼鸣。软绵的云层覆在头顶,阳光透过云隙,洒下斑驳的光斑。她垂着双手,逆着风行走在这片寂静的山野里,光斑的彩晕落在眼前,像一场破碎的梦。
终于,许听走到了一汪清池边。
她蹲下身,伸手探进溪流里。湍急的水流从指尖擦过,升起一阵暖意。她舒适地闭上双眼,聆听着生命的流动。泉水是流不尽的,生命也不会就此干涸。许听想,或许人们的灵魂,就流淌在这片静谧的河道里,顺着水流,涌进生命的泉眼,以另一种形式,再次成为生命。
她捧起一捧泉水,轻轻覆在脸上。清冽透亮的溪水渗进皮肤的纹路里,带着微凉的触感,洗去了眼角的泪痕。直到水流从指缝里全部流失,她才睁开眼,看向水中,溪流清澈见底,映不出她的面庞。激流拍打在水底的石头上,溅起细碎的水花。许听的目光落在石缝里,那里有几尾银色的小鱼,正摆着尾巴,自在地游来游去。
她瞬间怔愣在原地。
一阵风拂过,对岸的桃林簌簌作响,粉白的花瓣被吹落,像一场纷飞的雪,飘进溪流里,打着旋儿,缓缓漂到她的面前。
许听的目光穿过摇曳的花瓣,穿过晃动的水波,终于看清了水中的倒影。
那是一张清隽瘦削的脸,眉眼间带着洗不去的疲惫,却依稀能看出少年时的轮廓。许听猛地跌坐在地上,溪水漫过脚踝,冰凉的水滴灌进裤脚,激得她浑身一颤,她再次清醒过来。
嘶哑哽咽的声音,轻轻划破了这弥漫的春光。
“江頖。”
轻柔的两个字,落在湍急的溪流上,打在光滑的石头上,声音又清又脆,她以一种绝无可能的方式,喊出了他的名字。
“江頖。”
他呼唤了她的名字,她听见了回响。
风穿过山谷,带来一阵悠长的响应。声音再次响亮,宽阔的大地再次响起她的呼唤,这次,她说出来了,声音久久不散。
声音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随着惊讶一同涌来的,是这具身体里翻涌的记忆。裹挟在春日里的思念,比这泉水还清澈,势不可挡。
时间像延展性的棉絮,正以一种极为挣扎的模式拉扯着她的神经。模糊的视线瞬间清明,脑海里闪过无数碎片,昏暗的老宅、伦敦的雨、写满字迹的日记、一张张石沉大海的信笺。
她感受到了最原始的苦楚。这是一种不同于她过往人生苦难的痛,是深入骨髓的无力与绝望,是日复一日的思念与自我拉扯。
许听终于确认,她的确存在于江頖的身躯里。
这具身体已经变得极为轻盈,轻得许听都快忘了,记忆
里那个健硕挺拔的青年,以及往逝的岁月。他的指尖伤痕累累,掌心的粗茧被岁月磨得不再坚硬,单薄的肩膀撑着一件宽大的衬衣里,风一吹,就露出嶙峋的肩胛骨。
他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
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涌进灵魂深处,许听哽咽着倒在地上,泪水滴落在青草上,浇灌那个从未寻得执念的江頖。她抬手遮住耀眼的日光,十年的光阴像昏暗的指缝般,从她的指尖悄然消逝了。原来,死亡给留在原地的人,带来了如此巨大的悲怆。
她听见了他的呼唤,江頖留在这具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念想,轻柔得像春日的暖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拂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许听,往前走。”
许听听完这句话,望着天空呆愣了许久。直到一朵白云慢悠悠地飘过,她才完整地读取了这具身体里的记忆。江頖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他们还有一段路途,还未抵达。
许听抬手擦去泪水,深吸了一口气,春日的草木气息灌满胸腔,她撑着地面,慢慢爬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那颗大石头旁。石头上放着一个磨损的挂包,她伸手拿起,背在肩上。
她没有将目光停留在那些过往的痕迹上,只是抬起头,眼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坚毅,再次踏上了那条从未行走过,却又无比熟悉的泥沙路。
穿过这条蜿蜒曲折的小道,那座终年积雪的山,就藏在云雾深处。
许听停下脚步,双手合十贴在地面时,粗糙的泥土蹭着掌心的痂痕,这具身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驱散了周身的疲惫。坚韧而蓬勃的生命,在这耀眼的春日里,再次绽放。
她的眼神里带着不服输的倔强,骨瘦如柴的身体,踩在布满灰尘的泥土上,每一步都走得稳当。高大的身影将天上的烈日挡在身后,坚实宽厚的肩膀上抗下了轻薄的使命,
许听照着江頖的模样对着远方的雪山,深深叩首。
许听感激江頖对她人生的注解,怜爱他半生的悲伤。她深知,江頖遭遇了怎样巨大的心理创伤,这条蜿蜒难行的道路,他已经快接近终点了,他的生命从未枯竭,许听一定会带着他,走到那座雪山。剩下的路,她和他一起走。
许听站在春风里,闭上眼睛,在心里轻柔地呼唤道:
“江頖,跟我回家。”
或许,就连江頖都没有意识到,原来,执念是如此顽强且富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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