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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江止赤足踏在融化的玄冰之上,脚下传来灵脉苏醒的震颤。他望着四象天柱接连倾塌的方向,云乐的红衣正在九天雷暴中翻卷如业火红莲。本该刺骨的罡风拂过颈侧时,竟温柔得像是幼时母亲梳发的鲛绡——原来所谓千年不倒的四大仙族禁制,碎裂时发出的不是天崩地裂的轰鸣,而是困兽挣断锁链的呜咽。
"终于..."他擡手接住飘落的族徽,那枚象征尊贵的玄玉在掌心化作齑粉。碎屑里突然浮起千年前被押上祭坛的画面:三十六根锁魂钉穿透琵琶骨时,高坐云端的江家长老们说他天生灵骨该为苍生献祭。而今那些道貌岸然的声音,正随着云乐指尖流转的混沌真火,在涅盘凤鸣中碎成漫天流萤。
识海深处突然响起清越的铃音,江止低头看向心口。曾被剜去灵骨的位置,此刻正涌动着金红色的灵流,那些被仙族镇压的天地灵脉竟化作星河缠绕在他脚踝。他忽然轻笑出声,笑声惊醒了沉睡在废墟里的碧梧种子,刹那间抽芽的翠色藤蔓攀上他染血的白衣,在衣摆绽出朵朵返魂花。
"你们看啊——"江止对着消散的劫云张开双臂,任由重见天日的阳光穿透他近乎透明的灵体。那些被仙族大阵吞噬的生灵魂魄,此刻正化作斑斓的光点涌入他新生的灵脉,在他眼尾凝成两颗血泪状的朱砂痣。
东天传来云乐摧动天地炉的巨响,江止却俯身触碰一株刚破土的金蕊牡丹。当花汁染红指尖的刹那,他听见八百年前被炼成阵眼的瑶池仙子在风里叹息,看见镇压在归墟下的龙族睁开了璀璨金瞳。四散奔逃的仙族灵宝突然悬停半空,器灵们朝着他的方向行古礼,震落的铜锈里全是血写的《渡厄经》残页。
江止将染花汁的手指按在心口,对着云火滔天的战场柔声道:"你听,三千小世界的山川都在哭。"可他分明在笑,笑得眉间沉寂百年的霜雪化作春溪,笑得那些钉在他命盘里的因果线寸寸成灰——原来当桎梏崩毁时,连天道都会为衆生弹奏破阵曲。
云乐在漫天华光里带着江止向天界而去,该去天族禁地找那枚至关重要的混沌之心了。只有找到那枚混沌之心,才能彻底断了天族对妖界的控制,如今浮华山被净化的衆多混沌之核已被她炼做妖界的护山大阵,但混沌之心一日不解决,妖界始终岌岌可危。
云乐足尖踏碎最後一阶天罡玉阶时,九重天突然下起琉璃雪。她擡手接住一片六棱冰晶,看着掌心里映出的天帝禁卫军幻象嗤笑出声,冰晶转瞬化作流沙从指缝倾泻,落地凝成蜿蜒咒文——正是千年前天族屠杀妖族时用的封魂阵。
"看来记性不错。"她指尖弹出一缕缠绕着心魔气息的妖火,火苗舔舐着禁地石门上的因果锁,那些镌刻着功德经文的锁链竟发出婴啼般的呜咽。青铜钥匙插入锁眼的瞬间,云乐颈间浮起暗金色妖纹,钥匙末端雕刻的饕餮突然睁开双目,将整座石门啃噬成漫天磷火。
江止给的青铜钥匙果然好用,云乐朝江止绽出一抹笑意。江止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对他笑的无比灿烂的云乐,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为什麽笑。
混沌之心悬浮在八十一根缚神钉中央,每根钉子上都钉着片染血的梨花。云乐染着磷火的袖摆扫过钉阵,那些本应灼伤元神的至纯之气,却在她触碰到混沌之心的刹那凝成冰棱。当苍白指尖握住跳动的心脏时,整座禁地的光阴骤然停滞,她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
"果然比当年更烫。"她将心脏按进眉心,鎏金色的血顺着鼻梁滑落,在唇角凝成妖异的梨花纹路。天灵盖炸开的剧痛中,她窥见萝衣正在瑶池宴上起舞的身影——那位神女足尖点过的水面,突然泛起墨色涟漪。
正在斟酒的仙娥们惊恐後退,萝衣雪白额间浮出蛛网状黑纹,发间玉簪迸裂成无数猩红花瓣。云乐倚着正在坍塌的缚神钉轻笑,看着镜花水月中逐渐扭曲的倩影,舌尖舔去唇边金血:"三千年才开花的种子,可要好好结果啊。"
禁地外传来天鼓震响时,云乐正捏碎最後一根缚神钉。钉内封存的记忆涌进识海,她望着画面里被天火焚身的妖族幼童,掌心混沌之力突然暴涨,将整座禁地炼化成巴掌大的青铜铃铛。当铃铛系在腰间时,九重天突然刮起裹着梨花香气的黑雨,那些落在神将铠甲上的雨滴,正悄无声息地腐蚀着天族气运。
"这份回礼,可还衬得上瑶池宴的排场?"她抚过铃铛表面浮现的萝衣疯魔影像,身影消散前故意留下半截断裂的因果线。线头缠绕在禁地残垣上,正将此处滔天的怨气,引向三十三重天外最圣洁的洗髓池。
瑶池金盏迸裂时,天帝手中那盏千年冰玉樽正凝着半轮残月。酒液飞溅在十二旒冠冕上,将垂珠染成血色霜花,他望着混沌天镜里逐渐消散的青铜铃铛残影,忽然嗅到指尖缠绕的月华气息——那是三千年前他亲手注入浮华山的精魄本源。
"原来你吞吃了自己的月光。"天帝掌心炸开青筋,缠绕在指间的因果线突然燃起幽蓝火焰。那些映着云乐百年轨迹的丝线里,浮华山巅的月露池正泛起诡异波纹。当年他剖出月神最後一缕精魄时,分明在池底镌刻了九重禁制,可画面里素衣少女俯身掬水的刹那,池中倒影竟生着双瞳——左眼盛着他种下的傀儡咒,右眼翻滚着熔岩般的妖火。
三十三重天突然摇晃起来,洗髓池传来琉璃破碎的脆响。天帝掐诀的手势凝在半空,看着自己倒映在星盘上的法相金身,眉心赫然裂开蛛网状缝隙。他想起云乐初化人形那日,浮华山的月光曾浸透三界,如今那些皎洁清辉正从裂缝里渗出,化作青铜色的雨落在凌霄殿玉阶上。
"陛下!"司命星君捧着龟甲踉跄闯入,甲片里渗出的血竟凝结成月牙形状。天帝拂袖震碎龟甲的瞬间,看见云乐赤足立在浮华山废墟上,脚下踩着由自己本体月光凝成的锁链。她身後十万妖魂正从月华里挣脱,而天界诸将的命灯在星宫依次熄灭,灯芯处都缀着片染血的梨花。
九霄云外传来青铜铃铛的声响,那是混沌之心在啃噬天柱根基。天帝冕旒上的东珠颗颗爆裂,在龙椅上溅出银河般的碎光,他突然看清那些碎光里藏着浮华山的倒影——云乐跪在月露池边浣发时,发梢滴落的水珠里裹着粒妖种,而池底他亲手刻的禁制符文,早被水珠腐蚀成妖族的图腾。
天帝指尖触到星盘裂痕的刹那,三千里外的洗髓池突然蒸腾起鎏金色雾气。镇守池畔的十八尊梵天石像齐声悲鸣,眼窝里淌出的玉髓还未落地,便化作蚀骨的黑雨。
"啓禀陛下——"浑身浴血的守池天将撞开蟠龙柱,铠甲缝隙里钻出青铜色藤蔓,"池底...池底在结妖丹!"他脖颈突然暴起蛛网般的青纹,最後一个字生生扭成云乐的声音,惊得殿外衔着朝露的仙鹤纷纷坠地。
天帝瞬移至洗髓池时,正撞见自己的倒影在池面扭曲。本该澄澈的圣水里游动着十万条黑龙,每片龙鳞都映着云乐在浮华山觉醒的瞬间。他并指斩向水面,剑气却被一朵骤然盛开的血莲吞噬——那莲心赫然嵌着半枚混沌之心,莲瓣上密密麻麻刻着天族屠戮妖族的罪状。
"陛下可闻到梨花香?"池底传来青铜铃铛的碰撞声,云乐幻影从沸腾的池水中浮起,发间别着的竟是天帝当年嵌在她元神里的月魄簪。她指尖轻点,池畔石像轰然炸裂,飞溅的碎石在空中凝结成妖族孩童的模样,"这些孩子在哭呢,说洗髓池的水太烫。"
天帝袖中乾坤符箓尚未祭出,整池圣水突然倒灌进三十三重天。垂云阶被腐蚀出万千孔洞,每个孔洞都生出缠绕心魔的梨树枝。他踉跄後退时踩碎了自己的冠冕,十二旒玉珠滚进池中,转瞬被混沌之气孕养成妖胎,在池底发出婴儿啼哭般的铃音。
西天梵钟此刻轰然炸响,大雄宝殿方向升起血色佛光。天帝望着掌心溃散的法相金身,终于看清洗髓池底沉淀三千年的秘密——那些被天族净化过的妖魂残骸,此刻正顺着云乐留下的因果线重生,每一缕魂魄都裹挟着月华淬炼过的恨意。
血色佛光穿透三十三重天时,西天极乐世界的八宝功德池正翻涌着青铜色的浪。大雄宝殿檐角悬挂的七宝铃铛突然齐齐转向东方,铃舌竟生出尖利獠牙,将镌刻《金刚经》的铜壁啃噬出万千孔洞。
"阿弥陀佛——"迦叶尊者手中的金钵盂突然迸裂,钵底沉淀三千年的香火愿力化作血雾升腾。他看见自己映在血雾中的金身法相,眉心血痣竟与云乐额间妖纹同频震颤。大雄宝殿中央的七级浮屠开始渗出月白色浆液,那些本该镇压妖魔的舍利子,此刻正将《心经》扭曲成妖族古老的战歌。
文殊菩萨的青狮坐骑突然人立而起,翡翠色的瞳仁里浮现浮华山崩塌的影像。它足下生出的红莲业火中,竟缠绕着天帝当年封印月神精魄用的玄冰锁链。"原来如此。"菩萨拂过青狮炸开的鬃毛,发现每根金毛尖端都凝结着混沌之心的残片,"她把佛门因果炼成了复仇的楔子。"
当第一滴血雨落在如来掌心时,整个大雄宝殿的梁柱发出龙吟般的哀鸣。佛祖指尖拈着的优昙婆罗花突然盛开,花蕊中竟躺着枚跳动的心脏——那分明是混沌之心的倒影,每根血管都流淌着被天族超度的妖族生魂。血雨在莲花纹地砖上汇聚成河,倒映出云乐赤足踏过十八层地狱的画面:她腰间青铜铃铛所过之处,佛前长明的琉璃灯盏尽数堕为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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