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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为当事人,压切长谷部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他从始至终只是眼神空洞的站在一旁,听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主人毫不在意地说着那些把他当成货品交易的话语。
一字一句,宛如利刃。
白川童浔见他可能就此一蹶不振的样子,深吸一口气,一把拉住了青年的手腕,刚想要愤怒反驳。
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三小时的时限到了,随着召唤书的一阵光,鬼舞辻无惨和继国缘一同时消失在这个本丸。
混乱终于结束。
这近乎是一场毫无人性的屠杀,尽管继国缘一仅仅只是击晕对方,可鬼舞辻无惨显然不会有任何顾忌。
如果不是力量被限制,再加上边上时有时无的警告和震慑,他恨不得直接当场撕碎所有阻拦他的存在。
鲜血原本撒了满地,但又很快消失,就像是被谁抹去了痕迹,只留下倒了一地的伤患挣扎地想要爬起身。
他们身上的伤口在快速愈合,但脸上痛苦的表情还是无法令人把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当做不存在。
白川童浔望着这一片狼藉,也深知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了。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压切长谷部的神色,生怕在对方脸上看到任何一丝嫌恶的表情,毕竟是她下令伤害了他的同伴。
但压切长谷部自始至终都是麻木的。
风此刻也终于缓过来,手中灵力发出,身上的伤口离开愈合了大半。
「还能行动的,把地上的刀都带走。」他抚了抚衣袖,语气中带着诡异的冰冷:「那些没有极化,受伤过重的短刀,直接刀解成资源给别的刀疗伤。」
同样虚弱的一期一振闻言瞳孔骤缩,颤抖着声音:「主上,在本丸中恢复速度很快,以您的灵力完全可以」
风却忽然挽起唇角,如沐春风般的声线不急不缓地打断了蓝发男子的话语:「一期,有些话我实在不太喜欢重复第二遍。」
「……」
一期一振张了张口,不甘地低下了头。
吩咐完这些,这位审神者再次转头看向白川童浔。
「小姐,考虑得怎麽样了?」
「你伤了我家那麽多刀,我也不问你要什麽索赔,甚至都同意了把压切长谷部送给你,你还在纠结什麽呢?」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白川童浔怒极反笑,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麽生气过,好像有一团火燃烧在她的心里,不断冲刷着她的理智。
「你到底把压切长谷部当什麽了?!」
她狠狠瞪着他:「他对你这麽忠心,你怎麽能……!」
「忠心?」
审神者突然「哈」地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话,表情讽刺地看着她。
「原来你也被蒙在鼓里啊。」
「别的压切长谷部或许比较忠心,但你身旁的这位,可是把三心二意,贪得无厌的刀呢。」
「长谷部君,你来亲自告诉她。」
他面色嘲讽,双眸中溢满了恶意:「你真的……只有我这一个主人吗,嗯?」
阴阳怪气的语调不断从他口中传出,白川童浔感受到压切长谷部隐忍地握紧了拳头,紧绷的身体竟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什麽意思?
白川童浔皱起眉,神色担忧的转头看向了亚麻色短发的青年。
压切长谷部一语不发,死死咬着下唇,那副难受的模样仿佛一只落水的大狗,耷拉着耳朵,想要呜咽出声却担心被人嫌弃。
风摇了摇头,看戏似的捂住了唇。
「他没有跟你讲过吗,一把刀剑身上散发出谁的灵力,就代表着他们归属于哪个主人。」
「他接受了你所输送的能力,就代表了他已经决定认你为主,可笑吗,所谓最忠心的刀,也不过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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