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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
可能吧。
但比起後悔,她可能更觉得,她本就不应该和程洵也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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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後,营销号造谣的视频都被删了,夏熙在评论区澄清之後,又单独发了一条视频,解释她和程洵也的关系。
但流言这种东西,都是産生容易,解释难。
与此同时,徐念溪和程洵也的关系也有了新的变化。
他们不再像之前一样,时常说话。
程洵也也不会像之前一直总小学生欺负人似的,在徐念溪面前臭屁。
取而代之的是,他总爱用一种思索着什麽似的目光,盯着徐念溪看。
徐念溪每次都会回头看程洵也,“怎麽了?”
程洵也收回目光,“没事。”
九月下旬的时候,徐念溪接到王君兰打开的电话。
王君兰说她刚做完肿瘤切除手术,现在正在医院,要她拿下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听王君兰这麽说,徐念溪立马和陈振请了假,匆匆到了医院,在病房里看到了王君兰。
手术已经做完了,她手轻轻地搭在病床扶手上,正闭着眼睡觉。
徐念溪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放下包,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君兰脸上带了几分虚弱,还是说特定场景带来的,徐念溪陡然之间,才发现王君兰其实很瘦,身上到处都是棱角。
哪怕她不做表情,眉宇之间也会有两道折痕。
长期皱眉留下的。
突然隔壁床的爷爷突然叫了一声,王君兰被吵醒,皱着眉睁开了眼睛,左右望了一圈,就看到徐念溪。
“东西给我带来了吗?”
“带来了。”徐念溪道,边把拎过来的塑料袋,放进柜子里。
没等徐念溪放进去,王君兰直起身,“给我看看,你做事我不放心。”
徐念溪没说话,把塑料袋递给她。
王君兰一件一件看,确认没问题了,才让徐念溪放回去。
她们俩在一起,总是没什麽话的。
徐念溪拿了颗苹果出来,洗干净,削好皮,切成块,递给王君兰。
隔壁床的爷爷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又发什麽脾气,指着他儿子,说他对他不好,没大儿子孝顺。
老人家虽然躺在病床上,但依旧中气十足的。他儿子沉默着不说话,只拿了颗苹果出来,同样洗了又切开。
爷爷嚼着苹果,又说他做事没脑子,总是别人做了,他才知道做。
像个钟一样,拨一下动一下的。
王君兰没睡好,吃完了苹果,就闭上眼睛睡觉。
徐念溪出去买了饭,她回来时,王君兰正捂着肚子,小步小步,往卫生间里走。
就这麽一点距离,她额头上已经全是汗。
徐念溪赶紧放了饭,只是王君兰不用她扶,自己进去了。
花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王君兰胸口的病号服全都是湿的。
徐念溪拿纸给她擦了擦,又把饭摆到她跟前,看她吃完,又陪了会儿床。
晚上九十点的时候,接到了程洵也打来的电话,问她在哪里。
徐念溪如实说了後,程洵也沉默了会儿,说了句“行”。
爷爷脾气真的挺不好,徐念溪看到他儿子给他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泼到他身上了一点,他就立马扯着嗓子喊,说他儿子虐待他。
王君兰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估计是带动了伤口,表情有些痛苦。
徐念溪让她别动,又起了身去护士台,询问能不能换病房。
得知多人病房都满了,只有单人病房有一间空馀。
徐念溪和护士说好後,又借了轮椅过来,让王君兰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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