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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那你现在叫什麽名字?”男人问。
不弃心想,他可真是无知无觉。
她没有回答,男人有些尴尬,但又想到王总的身份,以及她给的几千红票子,搓搓手,有些期待。
难道是看上他什麽了?
男人从来都没觉得随便把她捡地上吃食的事情宣扬出去,并且和经常一起逃课打游戏的男同学嘲笑她脏丶穷鬼,是垃圾,晚上和蟑螂老鼠一起住,有什麽很大的问题。
王总笑了,她在手上把玩着一把刀。
男人有些惧怕地咽了咽口水。
“你要吗?”王总开口,显然是对不弃说的。
“要什麽?”男人下意识答。
不弃接过了刀。
男人意识到不对,想逃,但不弃早有准备,她一个毫不拖泥带水的过肩摔,干脆利落地把男人放倒在地。
不弃折着他的右手,脚踩在他没有抵在地上的另外半张脸。
这是一个极具羞辱的动作,意味着她们不再是平等的关系。
“别这麽不情愿,”不弃近乎是笑着说的,“你收了王总的钱,不就是意味着你同意了吗?”
男人在她脚底惊惧万状地蠕动。
不弃用刀子割开了他的脸。
男人发出呜咽可怜的惨叫。
不弃还是决定放弃使用那种卑劣的玩意。
不仅是因为担心男人连累到无辜之人,更是因为临到关头,她无法劝服,竟然无法劝服自己忽略这种东西背後的罪恶。
很可笑是吧,一个骗子也有自己的道德操守。
不弃虽然在犯罪,但着实讨厌罪恶。
她只不过是选择了自己没那麽不可接受的罪去犯。
不弃可以骗人,即使对方因此家破人亡,却不能贩卖人口,贩卖毒品,贩卖器官。
不弃一边做着杀死桃花树的行为,另一边又去寻找桃花源。
她这个罪犯打算移民的国家,有很多女性官员,犯罪率很低。
不弃已经把男人的半张脸割掉了。
王总翘着二郎腿,坐在皮质沙发上,把玩着手中不知从哪来的狮子玉石。
不弃忽然想到,王总和邱姐皮肉之下都长着同一张脸,她们和她不是一路人。
不过没关系,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现在准备好出国,下次再偷邱姐一份机密文件,交给王总後,就立马拿着护照坐飞机,再也不回来了。
男人祈求与咒骂的声音逐渐微弱了下来。
会所门口,一只还未归巢的鸟,在茫茫夜色之中,从这一棵树飞向另外一棵树,不弃穿着褐色夹克,从里面走出来。
她没有注意到,她途径之後,有一辆黑色轿车打开车窗,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无声地笑了笑。
“王镜芳这个蠢货还真信了我编造的监狱好狱友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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