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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场景,在太子脑海中重现。
他们两个都同样决绝,一个不挽留,一个不回头。
太子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那时的场景,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容凝终于抬头,擦了擦满嘴的油,随意道,“既如此,你又跟我打听这个干什么?”
“阿凝……我……”
“你是不是觉得放不下?”,容凝打断了他,“是不是想说,她好歹留在你身边多年,就算最终没能走到一起,也是有点儿情谊的,你打听打听,关心关心也是没错的?”
太子抿唇不语…
容凝说话真的…太直接了!
“大哥…由缰是你亲自赶出东宫的,赶出东宫时,打的旗号也是为了她好。
你不能才过了没多久,你的旗号就变了!”
容凝才不管太子的心会不会碎,继续说着。
“大哥,实话跟你说吧,当初由缰来找我时,我可是跟她说的清楚明白,我说,她既然被你赶出了东宫,往后不管生什么,又或者,你又回头做了什么,都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太子一听这话,眉头挑了挑,问道,“你是怕我抢人?”
“也可以这么说!”,容凝也是直接,“由缰多好啊,能文能武,做事知进退有章法,这样的人,到我身边我肯定宝贝得紧。”
太子深深叹气,“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人,我刚刚也只是随便问问。”
“诶…往后这种随便问问可不要再出现,特别是等后面和她碰面了,更不要嘴巴贱,深情款款的问人家最近过得如何。”
容凝真的是烦死,“人家过的好不好,行不行跟你没关系。
说得再直接些,由缰在我身边比在你身边自在得多。
人家好不容易不去想关于你的这些糟烂事,你现在随便一问,人小姑娘又心软了怎么办?
你既然选择放手,就放得彻底些,别整这些有得没得。
你选择了选太子妃妾,充实东宫,来巩固你的地位,那你就不能再委屈由缰。
人家由缰,父母亲族早死光了,孑然一身,也不需要像那些贵女,进你东宫来撑起家族门面,跟你互惠互利。
所以你当初赶走由缰的做法,我很赞同,现在也请继续保持。
不要看到人家姑娘,就开始动摇,滋生妄念,贪婪的想’既要又要’,你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捏在手心里?
再说…大罗神仙也不可能事事如意…你就……”
“行了…别说了…”
太子放下酒杯,一只手揉着眉心,一只手抬起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大臣都不愿意随意招惹容凝,都说她嘴巴如淬了毒般,他以前还不信呢,想着一个小姑娘,说话能有多难听?
肯定是那些大臣夸大其词。
嗯…今日一见…觉得大臣们说的没错。
容凝这张嘴啊,对谁都没有顾忌,说的是那个透彻。
太子怕再让她说下去,自己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东西。
忍了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大鸡腿放她碗里,“吃…赶紧吃…吃饱了就回去休息,我累了…”
哦…
容凝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看着太子,低声问道,“不打听由缰了?”
“不打听了!”,太子淡淡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就像你说的,她如何,跟我没关系了。”
“嗯……”
容凝满意的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
她的胃口又好了起来,大口啃着鸡腿,接着扫荡桌上的东西,全部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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