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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愔嫕用手整理着本就端正的凤冠、耳饰、项链。而后,她如同所有新娘那样,孤坐在床上,将自己溺在美梦里,把这一夜的温存、一辈子的琴瑟欢好提前演练个遍。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宴席终于散了。吵闹的声音归于平静,院内来来往往的小厮侍女们也都瞬间没了声音。
烛火噼啪,透过喜帕,她看了眼烧了大半的红烛,整个人熟了个彻底。
“他,终于要来了。”崔愔嫕想着,本就悸动的心在所有声音消失的一刹那窜上了嗓子眼,激动、紧张、害怕、期待……所有她能想到的情绪瞬间迸。她的丈夫,那个她从今往后要依赖的人,马上要打开这扇门。
周遭的声音被她放大,她脚下的鞋跟躁动摩擦着,沙沙作响,震得她心乱难禁。
“哒,哒,哒。”
终于,她所期待的脚步声隔着长长的时间、空间出现在她耳边。她双手握紧,嘴角微微上扬。即使是隔着门,她似乎也能看到,看到那个卓尔不群的男人正着玄色喜服,携着整夜为她而亮的光,在向她一步步走来。
终于,门开了,脚步声随之停下了。
“他来了!”崔愔嫕身子僵住,紧握双手,不停打着哆嗦,嘴上的微笑有些破碎。
憋在外面的风也想沾沾喜气,一股脑全部涌进屋子里。桌上的红烛顷刻间翻倒,熄了火,狼狈地滚到墙角。喜帕被骤风吹落,佝偻着荡了几圈,落到来人的脚下。
“美人,美人”只听来人踉跄着迈进房间。声音浑浊、浪荡。
崔愔嫕听那声音,只觉汗毛倒竖。抬起头,她看到了来人。
来人拱肩缩背,雪鬓霜胡。皱到近乎开裂的面皮布满黑斑,松松垮垮的贴在瘦削的脸上,风一吹,像麻布在招摇。浑浊的眼珠子紧黏在崔愔嫕身上,像是有触手会从他的双眼中伸出,将她吞噬碾碎。
这人不是姚贤栩。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崔愔嫕从床上跳起,抄起一旁的红木椅挡在身前,往墙角退。
“美人。”那老头解开了长衫,步步紧逼“我是你的夫君啊!”
崔愔嫕:“我的夫君是姚公子,你是谁?”
那老头不着寸缕,笑眼一直盯着他,趋行道:“美人,我才是你的夫君啊!”
崔愔嫕将手中的木椅往前扔,砸到那老头的大肚上。趁着那人吃痛蜷在地上停下脚步的空档,崔愔嫕死命往外跑。
外面没有星月,那将近半个时辰的烟花已耗尽了今夜所有的光亮。如今,这个院子溺在无尽的黑暗里。
她摸着黑往外跑,突然间,前方某处出现了一束光亮,有人拿着灯笼站在那里,身后的门大开。
崔愔嫕像是终于挣脱了捕兽夹的牲畜,疯似的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大叫:“救救我!救救我!”
临近那束光,她终于看清了那个持灯站在门口的人,那是姚贤栩。
“夫君!”积聚的害怕与恐惧在见到姚贤栩的一瞬间倾泻,她哭着往前跑,“救我,救救我!”
姚贤栩抬起手中的红灯笼,看着她笑。那笑容干净温暖,和他手里的红灯笼一样,热烈喜气。他后退了一步,站在门边,她以为那是他在为她打开通往光明的大门。
“砰!”就在她即将碰到光明的时候,门骤然关上,将一切光明关在门外。
屋内的老头缓过劲来一脚踢在崔愔嫕的腰上。
猎手开始狩猎。
于是,美梦演练完毕,噩梦开始了。
崔愔嫕醒来是在三日后,她被哭声吵醒。她没有哭,她也不知道是谁在哭。
醒来时,那个老头仍然压在她身上,她便没有出声,也没有睁开眼睛。
“狗东西,醒了就别装死!”身上的老头一边在她身上侵犯着,一边在她脸上扇着巴掌。
一股腥臭味在嘴里弥漫,崔愔嫕握紧双手,将那腥臭咽下。
老头无论怎么抽打,崔愔嫕就如同一具死尸一样,一动不动。他最后没了兴致,长叹了口气从她身上爬了下去,瘫倒在崔愔嫕身边。
“我们聊聊吧!”那老头躺在自己的胳膊上,侧着身看着旁边的崔愔嫕。
崔愔嫕没有说话。
老头问:“你不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半晌后,崔愔嫕睁开了眼睛。她的身上到处是齿痕,她感觉骨头像是被拆开又重新被拼起,皮肉被嚼烂后胡乱的堆在骨头上。
她看了看床上一床的红色,喜被,喜服,还有血,她的神经扭打一起。
“你要告诉我吗?”崔愔嫕拄着墙起身,拉起喜被,盖在自己身上。
老人道:“姚贤栩曾是大齐最大的盐商,名下经营的盐场将近千家,就连芜尊、梁沣都有其产业。后来,先皇为了筹措战争军费,增加国库收入,禁私盐,实行盐铁官营。令下,姚家盐买卖生意无法在国内顺利进行,他只能将国内的工人、机器设备转移到芜尊、梁沣两国。可就在他将所有家当转移到芜尊、梁沣两国没多久,芜尊、梁沣两国为了遏制本国金银的流失,两位国主同时颁布了外商禁令,禁止外商在本国买卖。自此姚家的生意彻底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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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贤栩每日依旧大摆筵席,宴请乡绅贵胄、达官贵人,可他之所以流水一样将银子砸到那些贵人们身上,是为了给危如累卵的姚家找一个出路。先皇下令盐铁官营,表面上,所有盐铁生产、盐铁买卖全权由提刑按察司独揽,由提刑按察司任命的盐铁转运使全权负责。可实际却不然。一来,提刑按察司每日例行公务早已堆成山,盐铁转运使虽专职盐铁事宜,却往往力不从心。那些盐铁转运使不懂技术,不懂场子的运作,要靠他们,盐铁生产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步上正轨。先皇规定,自盐铁官营政策颁布伊始,所有盐铁生产买卖必须在短时间内恢复正常。所以,盐铁转运使会找有经验的盐铁商,给他们安上专营副使的头衔,让有经验的盐铁商替他们生产分销。”
“盐铁转运使一般会对专营副使的工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举给了盐铁商将私盐买卖合法化的机会。到时候利益一半给国家,一半由盐铁督察官和专营副使共享。”
崔愔嫕迅消化了老头的话,“你是盐铁转运使?”
“是个聪明的姑娘。自我介绍下,我叫伊兆远。”伊兆远起身,指尖轻抚着她的双眸,“几日前,我在酒肆见到你,马上便溺死在了你这双杏眼里。和我一起喝酒的姚贤栩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知我家里有个我不敢惹的母老虎,他便与我商议,他会以自己名义迎娶你,然后偷梁换柱,让我如愿以偿。作为交换,我为姚贤栩谋到了盐铁专营副使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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