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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时,乞讨一天是不可能要到五百块钱这么多的,而今天则不同,来庙里烧香的人大多都会给钱,其中还有一部分人非常大方,不知道是钱多还是为了还愿来的,直接拿着一百块一张的大钞票挨个地顺着路往前发。
除了这种出手非常阔绰的,给二十,十块或者五块的也不少,当然最多的还是一块和五毛。还有些人不发钱,派发面包和苹果花生。
余苏在收到一些钱后,就学旁边其他人的样子将大面值的全都捡起来放进口袋里,只留一些钢镚和五毛一块的在纸箱子里。
她的字没写完,因为已经没地方写了,干脆就打开了折叠凳坐下来,低垂着脑袋盯着面前的纸箱子看。
左右两边很多乞讨者都带着音响,各种各样的街头神曲和少数的佛经音乐混杂在一起,再加上人们的说话声,汽笛声等,吵得人耳朵发疼,头晕眼花。
这个时候,才早上九点多。
余苏有些饿了,把纸箱子里别人给的苹果拿起来啃,吃到一半的时候,一双脚突然停在了她面前。
她抬头一看,就见李二在瞪她。
无奈地把苹果放到了一旁,她坐直身子,继续用期盼的目光盯着来往的行人看。
她听说人们来的那个方向有一个公交总站,旁边还有个长途汽车站,所以过来烧香的人大都是从这个方向过来的。
不知道坐了多久,过来的人群渐渐地少了,往回走的人又多了。
一直到了下午两点多,行人变得稀疏起来,附近的乞讨者们也开始散去了。
原本烂了腿的直接站起来放下裤管走掉了,挺着大肚子好像站都站不稳的重病女人脚步轻快地数着钱远去,靠在轮椅上戴着口罩睡觉,仿佛明天就要重病不治离开人世的女人也摘下了口罩,跟同行来的男人有说有笑地走了。
一个浑身上下完好无损的中年男人数着手里的钱,一边走一边骂那些人小气给得少。
几个老年人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来,商量着今天回家给儿子孙子买些什么好菜。
等到这些人走光之后,真正的残疾者才开始慢慢散去。
余苏不知道那些人是自己来的,还是像他们一样被人送来的,没过多久,马路对面的刘五就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走了。
其他玩家们都收拾起来,陆续返回停车的小巷子里。
余苏收拾的时候数了数自己今天得到的钱,零零散散的加起来竟然有七百多块。
他们这里六个玩家,再加上六个乞讨的npc,如果平均每人都有这么多,那今天的收入简直太可观了。
到了巷子里,他们的钱就立刻被几个管理者收了上去,然后开车离开了这里。
在车上,刘五负责开车,李二就数了一遍他们的钱。
当车开出半个多小时路程后,就停了下来,两辆车上各有一个人下去,到旁边的小店里给他们打包了点吃的。
或许是因为今天赚得多,也或许是每一次乞讨之后都有这个待遇,总之这顿饭他们吃上了肉。
再次回到那个残疾村时,余苏注意到在他们之前还有别的车辆开了进来,并从车上下来了几个同样的残疾人。
李二还在车里和对方领头的打了个招呼,双方看起来很熟悉。
还问那个人,龙哥有没有通知他们下一次搬家是在什么时候。
对方说下个星期就该走了,不过这里看起来还挺安全的,也可以多待几天。
听他们的对话,似乎都是为那个“龙哥”干活的。而且他们还是流动性的乞讨,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住太久。
回到住处后,五个管理者就将钱拿出来加在了一起,并将其中的四分之三分掉了,只留了四分之一装起来,抽空拿去给“龙哥”。
之后,李二和刘五离开了这里,换成了马四和另外两个人看守他们。
这个时候房子的大门就没有锁了,小女孩宁宁已经缠着让老人抱她到外面去玩了,玩家们互相看看彼此,便也陆续走了出去。
走出大门,往左是出村的路,往右有一片小竹林,竹林边的小径拐过去又是别的房子。
玩家们走到了竹林那里,才敢开始谈他们的正事。
瘸腿男人指着吴尔说:“依我看他肯定有问题,我们不能跟他一起行动。”
张三也说:“你还是自己一个走开,你站在这里,我们都不好谈事情了。”
吴尔抓狂道:“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要排挤我总得给我一个解释?我一觉睡醒就天亮了,你们非得说半夜挖到了我的尸体,还说我杀了唐杉?我为什么要杀队友,我吃饱了撑的吗!”
“你还装什么装,”瘸腿男人说:“我们都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就是内鬼?”
吴尔气得七窍生烟:“神他妈内鬼,当时任务发布的时候我不是给你们看过了吗!谁是内鬼谁不得好死行了?!”
“也许活着的吴尔不是内鬼,”张三说道:“但死了以后的就肯定是鬼了。你杀了唐杉,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的,你再继续装也没用了。我现在真想一刀捅死你,看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吴尔伸手用力地在眼睛上面捂了一会儿,努力把怒气压了下去,深呼吸一口后,尽量平静地说:“你们先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行吗?”
见他这样,余苏便对瘸腿男人和张三说:“你们告诉他。”
从她自己的角度,能说的太多了,而且还绕来绕去的,她倒是也正想听听,其他人所看到的角度是怎么样的。
张三说:“不就是睡到半夜,你和李芸把我们叫醒,说那个鸡棚可能埋着东西,让我们一起过去吗?然后唐杉就和吴尔去了厨房找线索,没想到这个时候我们竟然挖出了吴尔的尸体,又听到唐杉惨叫,等我们过去,她已经死了,之后……我们就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在房间里。”
“等等!”瘸腿男人忽然看向余苏,双目凌厉地盯着她说:“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晚在其他人挖地的时候,你和吴尔悄悄出去过一趟!你们难道……是一伙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对老夫妻,跟儿子生活在一起,儿子是有工作的,但他们两个会趁着人多的时候去寺庙外的路上跟其他乞丐坐在一起混钱,他们自己说最多的一天要到过两千多块,我有点难以想象乞讨一天就能要那么多钱,所以文里写了个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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