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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 情人（第2页）

闫森看见她的下巴一直往下掉，想伸手托一下，她又往後仰了，他赶紧把手缩回来，关掉了车载音乐，外面是都市十点钟的喧嚣，夜灯亮得能看清每一栋建筑上的字，但是人却模糊到了极致。车内是截然不同的静谧，温暖的空气和呼吸融合到一起，发出轻微的跳跃声，红灯口的时候，他提前轻轻踩了刹车，又偏头看了眼边月，她眼睛眯起来，能看清内眼线，一双是双眼皮但又双得不太明显得眼睛，很好看。

这是他买车後头一次感受到如此巨大的满足，超过了用它去四川看到日照金山後感到的满足。

距离很短，他开得很慢，又兜了个圈子，也才花了半个多小时。边月在车停下的瞬间清醒过来，她两手拍了下脸，眉眼和嘴唇都弯着，看闫森：“忘了跟你说，我今天还幻想着你能来车站接我。”

闫森措手不及，解安全带的手愣住：“我没想到这回事。”

边月解开捆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要是我再出差，你接我一次。”她已经推开车门了，又补充，“前提是我两能聊到那时候。”

“好。”闫森都没有思考，立马答应。他不擅长做承诺，做出的承诺都要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做到，才敢许。

崔婷婷以前问他：“我要是答应跟你在一起，你能不能把买的房子写我名，在在我老家买一套房给我爸妈养老。”

他也没有思考，就说：“不行。”

边月下了车，抻了下腰。闫森也下车，滨河雅园的门头做的又高又大，不像家，倒像是一个处于防御状态的城墙，一点都不觉得温馨，门头上的射灯照的路面很亮。

门口还有一些小摊贩在摆摊，溜达串，臭豆腐还有卤凤爪，一点也没有韩剧里吸收阳光不足的昏暗的路灯，长长的寂静的斜坡。

但是边月的视线循着他的眼睛过来了，大泡桐树的树影在灯下摇晃，多少有了点不清不白的气氛。

边月是能嗅到这样的味道的，她觉得不能猪八戒吃人参果，于是打破想要跟他近距离接触的幻想，问他：“你不害怕碰见你之前追的那姑娘？”

闫森一直都觉得这事没什麽：“你想多了。”

边月靠近他一点，凝望着他，又问：“那你是好人吗？”

边月衣服的下摆贴到了闫森黑色的裤腿上，她眼球上的一点晶亮上跳动着一抹光，嘴唇还是湿润的，淡淡的双眼皮绷着，闫森镇定：“是。”

边月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摇摇头：“我不信。”

闫森身体岿然不动：“你这麽熟练，我该信你吗？”

边月原本想告别的，但是明天周六，她不必着急把自己塞到床上，她擡眸：“你说我“熟练”，我会有点羞耻，你是男人，别人给你开这种玩笑，你只会觉得这是夸奖。”

闫森不吃她这一套，没有任何破绽的逻辑，说着想要他弯腰的话，他不知哪里的勇气，把她左颊落下来的一绺头发拂到耳後，又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耳朵，原本铿锵的话也略显磕巴。

“我没有游戏人间的乐趣，也期待一段真心的感情。”

边月觉得自己矛盾，她就是被闫森的这一点吸引了，但是她又不得不去想情到深处後彼此暴露出来的缺陷和邪恶，如果是一个渣男，她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没有任何道德压力。

但是一个诚实的人，她做不到粗暴对待。一段真心实意的感情对人气力的消耗多于从中获得的经验值。

她有点害怕了，又开始斟酌起了公式。

但是，男人的嘴，缺什麽说什麽。

边月找到了法器：“我也一样啊。”

闫森觉得她把假话当真话说，不过他不计较，她决不是会一见钟情的人。他笑笑：“那你现在什麽状态？”

“什麽什麽状态？”边月真真疑惑，她只有过一段恋情，持续时间长达三年。前段时间社交软件试用效果很明显不理想，她想装出写字楼里手捧咖啡脚踩细跟鞋坐在落地窗前品夜色的女郎对感情的玩味，但是脑子里没有新词也没有新概念。

闫森忽略耳边大喇叭里面溜达串的叫卖声：“单身，不单身。”

边月撇嘴：“相亲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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