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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冷月高悬,犹如一块冰凉的玉盘,高悬于天际。月色如水,倾洒得满地皆是,如同一层薄纱,轻轻地罩在大地上,增添了几分寒气。
南风虞迷迷糊糊之间,便被连翘拉着洗漱、穿衣、晨食。
这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南风虞却仿佛置身梦中,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她的身体像一个被操控的提线玩偶,机械地随着连翘的动作而动,毫无自主权。她的心思完全沉浸在梦境之中,外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连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南风虞,坐上了马车。当车帘掀起,南风虞的目光与傅迷白交汇。
傅迷白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如同雕刻大师手下的杰作,每一笔每一划都恰到好处。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宛如一口古井,不起一丝涟漪。
南风虞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轻声道:“早!”,然而,她的困倦之意并未减退,一个哈欠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傅迷白见她一脸睡意,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他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南风虞的身体随着车身的起伏而摇摆。
她靠着车壁,又沉沉睡了过去。在梦中,她似乎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香气四溢。她漫步其中,感受着花的芬芳,忘却了一切烦恼。
入宫必经之路,总是有一段较为崎岖。一个颠簸,南风虞靠着车壁的头被狠狠颠了一下,朝反向倒去。
傅迷白余光一扫,动作敏捷地坐到南风虞的身侧,刚好的座位,恰好的角度,南风虞的头稳稳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股淡淡的香味,让沉睡中的她,睡得更加安稳。
傅迷白低头垂眸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女子,毫无修饰的脸蛋,细嫩得看不见毛孔的皮肤,宛如玉雕般的面容在在颠簸的马车中显得更加娇弱。
他看得入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身体的温度也不受控制地提高,最后烫得他耳朵通红。终究受不了热度的提升,他咽了咽口水,撇开了头。
傅迷白一动不动保持坐姿良久,但还是不能让南风虞满意,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低,快要靠不住被依靠之物,她嘴里不悦地低喃着,使劲拱了供身体,把头抬了抬,想要稳稳靠着身边的支撑物。
南风虞毫无意识的一系列操作,让两人肌肤毫无障碍地紧贴在一起。
细嫩的脸蛋紧挨着傅迷白的脖子,她丝在傅迷白的脖颈间轻轻拂过,仿佛一只轻柔的手在他的皮肤上摩挲,引起一阵酥麻的感觉。
她的呼吸如兰麝般炽热,喷涂在他的喉结处,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在他的胸口乱撞。
傅迷白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熔岩之中,炙热无比,而身侧之人的贴近则像是一阵清风,带来一丝凉意,却又在瞬间被燃烧殆尽,只留下更加难言的燥热。
他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仿佛一座雕塑,无法动弹,而南风虞则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在他的身边翩翩起舞,却又不愿意离去。
他周身瞬间燥热,有一股气流从身体不知处蹿流向周身。
此刻的他,如坐针毡,他甚至开始后悔了。
后悔坐在她身侧,早知如此,就让她狠狠落个空,而非如此,备受煎熬。
时间滴答滴答
傅迷白渐渐平稳了自己那颗似乎久久不曾跳跃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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