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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反击（第2页）

陈及点点头。

不要了。

他要带着月亮离开，拿足够的筹码，去别的地方，去任何一座地下城，让别人再也不能打月亮的念头。

触月跟月亮根本没有可比性，他从不打算放弃月亮。不过这些不够，一个触月还不够。月亮跟着海马，而且自身有着强大的自我掌控性，在很大程度上，他的研究价值要比海马高的多，虽然他从来都不相信有什麽人工智能的自我意识觉醒。

在他看来，人工智能的自我意识觉醒依旧带有极强的人类色彩。虽然人工智能是否具有觉醒自我意识的能力科学界尚没有一个定论，但是就现在的科技条件，还仅仅是存在于算法和数学模型的技术，根本谈不上什麽自我意识觉醒。

一堆垃圾，还以为接触到了科学前沿。

他在心里默默给联盟那帮人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领域专家们都被迫休眠，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人说三道四。

陈及无语，但没办法，自己属于极少数的那一方，不搞点筹码到自己手上根本没办法跟他们谈。

真是的，月亮这种情况找些个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内部算法出了错误，说什麽鬼话自我觉醒。

“那你谈什麽？”月亮又问。

陈及摸摸他的脸，“给你做个小检查，好让他们以後不再找我们麻烦。”

“可我不想检查。”

“乖，没事的。”

但月亮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好像什麽秘密要被发现一样。陈及现在也终于感觉到了这种长久存在的担忧，于是低下头来看着月亮用眼神询问。

月亮不说话，只是把自己尽可能地缩进陈及的身体里，白净温凉的手抓住陈及的手，摸上自己的胸膛。

“你听。”

“听什麽？”

陈及的手隔着软软的白毛衣放在月亮胸膛之上，感觉着那微弱如丝的声响。

“心跳变弱了，里面零件该换了？”他试探着问。

但月亮只是摇头，不，他想让陈及感觉到的不是微弱，而且那真正的跳动。“陈及，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没有芯片也可以活着的。”

陈及点点头，所以他才敢取下月亮的芯片植入病毒使用的。月亮最开始是自体仿生，没有芯片也可以运行，只是这套系统太老了，随时都有罢工的可能。

“你知道芯片里存的什麽吗？”

“你安装它以後的记忆。”

“陈及，他只是一个保存记忆的芯片，我，我才是月亮。你懂吗？你懂我的意思吗？”月亮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小脸凑近陈及，直直瞪着他。

“你是想说，你是主体，而芯片只是保存了一段记忆，不管有没有它，你都是你，而同样的，就算有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仿生人拿着这枚芯片植入，他也依旧不是你，对吗？”陈及的理解能力堪称一流，迅速回复道。

月亮听到这话，激动地疯狂点头，高兴地头发都摇翘了，眼睛也又瞪大几分。好像是终于遇到知音一样雀跃，抓着陈及的手狠狠攥住摇晃。

陈及只是温柔地看着他，安抚着他。

“好了好了，知道你开心。”

但当夜幕来临，抱紧自己怀里人的陈旧把脸隐在黑暗里，暗暗坚定了要检查月亮的决心。

芯片根本不是导致月亮出问题的原因，以前是他狭隘了。现在看来，月亮身体里那套仍然良好运行的自系统算法才是元凶。如果不是月亮掏芯片出来，他还以为这套老系统早就不运作了呢。

他非要把月亮修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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