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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麽?”
我慌乱地撑坐起来,又因为被灼烫的舌尖舔过腹部的伤疤,颤抖着胳膊差点又摔回去。
“骆梦白说太过分的不行,但这点刺激还没有问题。”
气息喷吐在肌肤上,仿佛细小的电流窜入身体。我瑟缩着往後,被他扯着裤子固定在原处,本就松垮的裤腰直接掉到了胯·下。
哪里是没有问题?有太大问题了。认错就认错,干嘛突然做这种事?
简直……简直就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小男孩,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急于想要通过一切手段讨好我。让我心软,让我不忍推开他。
眼前光影昏暗,我猛地惊叫出声,又迅速捂住嘴。
他刚才说……“这点刺激”?他恐怕对我的身体有什麽误解。
他这种身经百战的高手,或许并不能明白,对我们这些菜鸟来说,刺激不分等级,只有开始和结束。
曾经我也对宋柏劳做过同样的事,那时候觉得他可真烫,满脑袋都是这个念头,现在我总算明白他为什麽那麽烫了。仿佛有熔岩在我体内沸腾,叫嚣着要喷·发倾泻。隔着衬衫咬上手背,仍无法堵住冲口而出的呻·吟。
火山酝酿着酝酿着,终究难以抵御要爆发的冲动,三分钟,或者更短,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放松齿关倒进床里,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脸上罩着的衣服让我感觉有些憋闷,轻轻扯开了,视觉甫一恢复,宋柏劳便欺身吻了上来。
口腔里满是古怪的滋味。
我的脸孔滚烫,分不清是因为这件事本身,还是因为突然的结束。
“舒服吗?”他松开我的唇,转而啄吻我的耳垂。
我懒懒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他蹭着我侧脸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只巨大的野兽袭击。
你知道他是在撒娇,但你还是很惊悚。
“那天你看也不看我就走了,还说我恶心……”我闭上眼,“我淋着雨回了家,一路都在想,明明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麽我要忍受这一切?我不仅要被朱璃玩弄,还要被你这**唾弃,为什麽?因为我是卑微的beta,所有我活该吗?”
宋柏劳整个僵硬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更温柔,更缠绵的吻落在我的眼角丶脸颊,以及颈侧。
“对不起……”
“我告诉宁诗我怀孕了,她带我去了一家私人诊所。他们後门有一家幼儿园,那些孩子好可爱,我後悔了,想要生下孩子,可宁诗不允许……”我睁开眼,眼前蒙着一层水雾,“他们把我按在床上,刨开了我的身体……我的伤口好疼……宁诗还拿他骗我,把我骗得好苦……我说了那麽多,为什麽你就是不信我呢?”
颠三倒四的,将那些从未诉诸于口的,不曾向任何人吐露的心声全部说了出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也不知道宋柏劳到底听明白了没。这更像是一场积压已久的宣泄,将腐烂的疮疤暴露出来,一点点剔除不好的东西,以期它能更快的愈合。
“对不起……对不起……”宋柏劳一遍遍在我耳边说着这三个字,缓缓收紧双臂,将我拥入了怀里。
我的手落在他的背上,指尖微微用力。
“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可你折磨了我这麽久……你折磨了我整整七年……你让我痛了整整七年啊……”
他吻着我的鬓角和眼尾,有些无措:“都是我的错,我是个混蛋,你别哭了。”
我刚想反驳他自己没哭,眼尾就滑落一滴液体,迅速落入鬓角,风一吹凉飕飕的,还真是哭了。
“你的确是混蛋……”额头抵在他的肩上,虽然嘴上这样说着,身体却更紧密地偎进了他的怀里。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这个夜晚我都得到了充分的发泄。
可能的确是舒坦了,不知怎麽就糊里糊涂睡了过去,半夜再醒来时,宋柏劳仍然抱着我。
我轻手轻脚挣脱他的怀抱,坐了起来。他睡得很沉,眉心舒展,双唇微张。
可能被我惊动,他身体动了动,没醒,但由原来的侧躺变为了俯卧的睡姿。
我稍作犹豫,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直褪到臀部,露出完整的纹身。
取过床头的手机将整个後背入镜,接着我将照片传给了维景道人,问他知不知道这两句梵文什麽意思。
没想到这麽晚了,对方竟然没睡,很快回了过来。
【小友,你发带颜色的东西前能不能先预告下?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很容易激动上头。而且我是道士,道士你知道吗?我们是不学梵文这门外语的!】
这倒是我的疏忽了,我有些脸热,忙向他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又要他早点休息。刚要将手机放回去,信息又来了。
【不过我个人对这方面正好有点研究,你也算问对人了。我仔细看了下,这两行是佛教《八十八佛忏悔文》里的一句。】
【我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语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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