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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迟渊并未察觉她的情绪变化,只是专注看着他的孩子们。
江鹿说:“小雨点特别想你,有事没事就问我你去了哪里,问你什麽时候回来。小红豆也总是为你留一张吃饭的座位,是你最喜欢的,能看到电视新闻的座位。”
最後一张照片放完,他眼中还辗转着留恋与不舍。
末了,他评价了一句:“都长大了。”
江鹿失笑:“哪有这麽快呢,才一个多月而已。”
“他们一点细微的变化我都看得出。”
容迟渊缓然摇头,黑眸定格在她的脸上,“只有你,怎麽就一点不会见老?”
江鹿被他的话气笑:“怎麽,你还希望我变老变丑。”
“不希望,你这样很美。”
容迟渊敛眸,沉沉一叹,唇侧挂着那抹笑不知是无奈还是叹息,“但,我在变老。”
“……”
江鹿一下心钝钝的疼,原来他也是这样在意自己年纪和容顔。
江鹿轻轻敲了敲玻璃:“你哪里老了,留寸头还是很帅气很年轻,出来後依旧能迷倒万千少女的那种。”
听她的话,他笑了,看着她停留在玻璃上的手指,他忽而将自己手指慢慢贴了上去。
修长五指,与她的手指逐渐在玻璃的两头交叠。
江鹿的呼吸几乎暂停,无声中,她似感受到他有力的手指,深深霸着她掌心的感觉。
容迟渊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落染淡笑:“戒指被收走了,结束刑期才会还给我。没戴上後,总觉得空落落,晚上也睡不好。”
“觉得好好睡,都说自己要变老,还不爱惜自己身体。”
狱警朝江鹿做了个手势。
她知道时间不多了,加速了语气,“现在天凉了,给你带的两床被褥,一床是垫被,放在床单下面的,一床是厚鹅绒被。对了,里面还夹了一只热水袋,实在天冷就灌一个塞在被子里会很暖和。”
“还有那些药,我都做好了标签贴在小盒子上,你看清楚别吃错了。最近流感病毒多,晚上喝一包板蓝根预防。在里面生病,可不是舒服的事。”
江鹿絮絮叨叨许多,关心在意的,字字句句他都倾听着。
江鹿见他在冲自己笑,心里着急时间不够,又怕嘱咐没完成,敲敲玻璃:“喂,跟你说的你听见没有啊。”
“都听见了。”
他视线停留在她如花的唇瓣上,“谢谢太太。”
“……”
江鹿轻轻吸了口气,半张的小嘴就僵在那,视线有点润,“你叫我什麽呢……”
他深深注视她,挽唇浅笑:“戴着我的戒指,还不能叫你一声太太?”
语气殷切而认真,恨不得此刻能隔窗过去,将她深深拥入怀中。
江鹿咬唇,愤愤地同他置气,“你这算求婚?这像什麽样?我可不认。”
他只是望着她低迷地笑。
“我可没那麽好糊弄,而且你总是自作主张,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决定要服刑也是,你都不告诉我一声,对我总是隐瞒,让我怎麽放心嫁给你,自作主张的臭男人。”
江鹿明明是愤然在控诉着,落在容迟渊的耳中,却更像小女人的撒娇。
“嗯,都是我的错。”
容迟渊笑着都认,眼尾满是宠溺,“那,未来的一切都交给你主张,大到家里的钱权,小到夫妻生活,以後都让你来做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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