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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五娘错开与他对视,脸红的说:“路上小心。”
辛承望笑着点点头,靠近一步在她额间亲了一下。
亲完才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走到巷子口还转头笑着挥挥手。
等到看不见辛郎了,顾芦雪红着脸将手指触碰下额间,一下子被烫到似的又放下。
从第一次被亲的茫然,到现在已成习惯的期待,不由笑的满脸甜蜜。
*
辛承望打着伞进书院,看守的看说了句比往日迟了点。
他一愣,只好说道有事耽搁了。
他还真没记着每次来书院的时辰,打着伞挪开下看太阳,好像还真是。
走进宿舍,敲敲门推开进去,陈增刚从椅子上起来,从上往下看一眼就要开口。
辛承望抢先说道,“我这次来的晚了点是吧?”
陈增一愣,点点头催促道,“你快点,从早上夫子就一直在班里转悠,盯着学习,我这说你没带钥匙,回来等你的。”
“什麽?”辛承望这下可不慢悠悠了,伞直接搁桌子上,将包袱往床尾一放,就拿起书箱收拾收拾。
门锁上,俩人就快步走。
在书院里是禁止跑的,没有仪态会被斥责。
快到甲班,两人将呼吸调整一下,手动往脸上扇风降温,掏出手绢擦擦汗,调节好後,腰板挺直的走到甲班门口。
偷偷看一眼赶紧低头道,“夫子好。”
心里有些紧张,夫子还真背着手在那严肃脸,乙班内就两个空位置。
夫子冷着声,“进来。”
两人进去轻手轻脚的放东西,跟其他学子一样,拿起不那麽有把握的书本抄写起来。
辛承望不想弄出一点动静,打扰到旁人,磨墨都很仔细。
真是冰火两重天,之前还是跟娘子相处的快乐,现在在书院里就是内卷时刻。
这一抄,抄了得半个多时辰,夫子从窗户处看看日晷已酉时(5点),转身说休息会去吃饭,拿着戒尺和书本走人。
等走了一炷香时间,学子们都还是努力状态。
直到靠近门的伸出头去,一个大声,“夫子真走了,走廊没人。”
衆人立刻放下笔,欢呼一声,但又没力气的趴在了桌子上。
辛承望没有这麽做,他缓慢的仰起头捏脖子。
对比其他学子的累,他还真就累点脖子,当然此刻可不能炫耀。
觉的脖子轻松些,从腿边的书箱一侧拿出水囊来,拔开塞子咕咚咕咚的补水,真快渴死了。
喝完水就听周围学子对他表达厉害,他们回家的都上午就都来了,可没胆子在家拖延。
辛承望说道,“你们不是没胆子,是想更进一步。”
学子们一听乐了,夸他们哎,怎麽不高兴。
交谈中辛承望知道,原来其他班的也差不多情况,大比在即,学生更进一步也关乎着夫子脸面,回家的上午就都来了。
虽说就在家吃了个晚饭和早饭,不过也解馋了。
他听着面上浅笑,心里着实有点尴尬,就他自己像往日休沐似的跟娘子愉快时光,下午来的。
但後悔吗,才不,他会的还是会,不会的也不会因一天改变太多。
比如做诗,这个全看当天考试时的脑子有没有灵气,真是全靠运气。
聊完休息好,衆人起身一批批的往食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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