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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落,还在口欲期的小团子又隔着衣物咬向了慕淮的胳膊。
容晞忙将儿子夺回了怀里,眼见着慕淮的双眸愈发凌厉,忙让乳娘将慕珏抱了下去。
慕淮见此无奈地摇了摇首。
容晞关切地问向慕淮:“珏儿的牙虽未长全,可咬人的力道却不轻呢,夫君的胳膊可疼?”
原本慕淮听着小皇后细声细气的言语,觉得很有兴味,近来心中的积郁亦被这些轻柔的话语慢慢抚平至无。
可再一品容晞的话意,却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容晞也倏地发觉,自己好像暴露了些什么。
她刚要同慕淮岔开话题,男人已然走到了她的身前,亦用大掌攥住了她的胳膊,冷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慕珏咬人疼?”
容晞眼神闪躲着,强自镇定地回道:“臣妾…臣妾…猜的。”
慕淮眸色微觑,复问道:“说,你是不是又悄悄喂他了?”
又被反扑(三合一)
慕淮对她喂养慕珏的事实在是过于在意,容晞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她偷偷喂过儿子的事。
如果承认了,入夜后她一定是要吃苦头的。
实在是太令人羞赧。
慕淮睇着美人儿闪躲的眼,冷声命道:“还有几月慕珏那小子便能断奶,你安分一些,别再让朕抓到把柄。”
容晞闭着双目,频点了点头,软声回道:“……臣妾知道了。”
她想,或许是因为慕珏被慕淮选为辅佐帝王的东宫太子,所以慕淮才不希望她们母子二人的关系过密。
太子既是年幼,很可能会任由其母摆布,朝纲难免会不正。
慕淮应该不只是同儿子吃醋,皇家夫妻还是与民间夫妻不同,容晞能理解慕淮的那些心思。
丹香这时进了偏殿,半屈着双膝,恭敬地对二人道:“皇上、皇后娘娘,王太妤现下在椒房宫外,想求见皇后娘娘。”
慕淮对王太妤略有些印象,庄帝生前最是宠爱这位年纪尚轻,且擅盘中之舞的婕妤,他驾崩前的两年,亦总是让此女相陪在侧。
却觉得,这些太妃都要出宫去庵堂祈福去了,竟还要来椒房宫寻容晞,心中不禁生出了嫌恶。
便沉声命向丹香:“同她说朕在皇后宫里,让她走,闲的没事总来皇后这处做甚?”
听罢慕淮略重的语气,丹香纤瘦的双肩抖了抖,却没敢应是,反是看向了容晞。
容晞这时柔声对慕淮道:“皇上,那王太妤不像是会轻易麻烦人的,想必是有什么要事,臣妾还是应当见一见她。”
慕淮沉眉看了她一眼,不悦地问道:“朕还在你宫里,皇后是要把朕晾在这处?”
容晞丝毫未因男人的凶相而感到惧怕,反是笑意盈盈地用纤白的小手牵着男人,将他引进了书房内。
随后对丹香使了个眼色,让她跟过来。
丹香迈着小碎步跟在了帝后的身后,便见容皇后将高大英俊的新帝引到了书案后,小手亦按着新帝的肩头,让他落了座。
待慕淮坐定后,便用那双稍显凌厉的眼,看着小皇后在书案上铺好了洒金纸,细声细气地同他道:“皇上先在这处练些字,臣妾见完王太妤便过来陪您。”
慕淮修长的手伸向了笔架,随意择选了一支狼毫笔,却是冷哼一声,语气不善地又问容晞:“你让朕练字,朕就要练字?皇后好大的权力。”
容晞这时却对着丹香的耳朵小声嘀咕了些什么,她侧颜精致恬美,讲话时耳垂坠着的碧玺耳铛也在轻轻地荡着。
丹香迫于慕淮周身散着的森寒气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强迫自己认真记下容晞交代的话语。
书房里的狮子还愠怒着,容晞一时半会还见不了王太妤,便让丹香先让她稍等片刻。
丹香出室后,容晞方才走向书案旁,用柔荑细细地为男人研着墨。
“臣妾这宫里虽然华贵,却没悬挂什么字画,皇上不如给臣妾临个字,臣妾也好将您的御笔裱起来,再挂在椒房宫内最显眼的位置上,时时都能看见。”
慕淮听罢,面色稍霁,语气也平复了些许,又问:“想让朕给你提什么字?”
容晞忖了忖,她得让慕淮在安分地在书房里多待些功夫,便从书架上寻了本王羲之的《兰亭集序》。
容晞将其放在了男人的手边,随后用那副甜柔的嗓音道:“皇上就给臣妾临个兰亭集序罢。”
慕淮蹙眉翻开了黛蓝色的书封,他喜欢挥毫书大字,并不喜欢写小字,便道:“字太小,写得费眼,换一个。”
容晞将手搭在了男人的胳膊上,轻轻地晃了晃,小声哄道:“好皇上,臣妾可喜欢这兰亭集序了,求您给臣妾临一副罢……”
慕淮阴着脸,却将手中的狼毫笔沾了沾墨,一言不发地依着女人的要求,书起兰亭集序来。
容晞稍舒了一口气。
临这些,足可让慕淮专注一阵子了。
待理了理冠发后,容晞便携着丹香去了花厅。
王太妤已然在花厅一侧的圈椅处坐定,见容晞终于到了花厅,便起身同她见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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