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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曼从来没有大问题,想要超过他很难,所以余乐的对手大概率还是卢克。
霍尔曼给的关于卢克的资料很及时。
余乐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在一开始就和卢克争排位,很容易就被对方速度带着走,打乱了节奏。
这样一来,哪怕卢克在后半程出现失误,他也抓不住机会。
余乐道了声谢,霍尔曼笑着摇头。
这事聊完没多久,耳边骤然一静,接着便听见裁判喊口令。
余乐急忙抬头,就看见裁判举高的发令枪口颤动,一声闷响之后,一股白烟悠悠冒出。
一组的选手从栏后出发,往下一坠,身影消失,下一秒克劳斯和阿道夫领先些许,率先出现在余乐眼前。
余乐看着,一直到再看不见,跟着霍尔曼一起走向了出发台。
这一次,余乐只能捞到边上的位置。
一号道。
身边是霍尔曼。
霍尔曼性格内敛,说话沉稳,虽然关心余乐的成绩,但说不出克劳斯那样让他跟着的话,只是看了余乐两眼,然后低头自做准备。
余乐整理装备的时候开始梳头。
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有这个小动作,纯粹就是一比赛就有点儿兴奋,心脏比平时跳的又快又狠,身上的温度总是偏热。
赛前摘帽子当然是为了赶走这份不适的热,头皮接触了寒冷的空气,脑子都跟着清醒几分。
就算察觉这个小动作,他也不会改。
这时候需要的就是冷静。
这赛道复杂,处理的障碍密集,再说他几乎次次折戟半决赛,到了这个阶段真是一点大意都不行。
余乐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沸腾起来的血液还是让他脸上发热,在主项上冷静从容的一张脸,隐约透着一点紧张,眉心不自觉的就蹙紧了。
先不说这少见的情绪在网上又引起什么声音,那边儿克劳斯比完了赛,看了眼自己的成绩竟然没急着走。
阿道夫也站在了他的身边,两人一起往山上看。
教练喊名字,让克劳斯走。
克劳斯头也不回:“等一下,这一场看完的。”
阿道夫便随意答话:“想看谁的成绩?”
克劳斯没好气:“你管我看谁?”
阿道夫不在意地笑:“霍尔曼应该没问题,另一个晋级的大概率是卢克……”话没说话,就看见克劳斯瞪他,阿道夫顿了一下,半晌才接上话,“余乐在这个项目上始终还是差一点,想赢要靠一点运气。”
克劳斯冷笑:“总是输的人才会使劲分析,力气用在没用的上面,还不如多练一个小时。”
阿道夫不高兴,但也说不上生气,和克劳斯这种人生在同一个时代,赛场上难免会遭受一点“精神攻击”,要在乎他说的话,自己早气的退役了。
时间长了,早就学会了无视他的语气,另行分析一翻,继而眉眼一扬:“你希望晋级的是余乐还是卢克?”
克劳斯像是被踩了尾巴,生气地说:“管他是谁,赢不了我的人都是垃圾,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然后克劳斯把雪板一拔,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阿道夫在身后笑,反正卢克和余乐中间,总有一个是他在乎的,不然不会是这个模样。
也是奇了怪了,以前在乎克劳斯的说话语气,恨不得掐死他,后来决定“躺平”之后,虽然依旧不喜欢,可有时候却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啧,想到这里,阿道夫莫名恶寒了一下,觉得自己怕不是有病。
山上。
余乐的双手已经抓上了握力器,身体绷紧的仿佛一张拉满的弓。
身后,裁判举起了手里的发令枪,枪口对着天空,在短暂的仿佛空气都粘稠的安静后,黑色的枪口骤然一颤。
一声闷响在耳边炸开。
与此同时,拦在前面的挡板,也落了下去。
余乐、霍尔曼、卢克,还有四号道穿着黄色背心的选手,就像箭矢般破开前方的气墙,卷起螺旋状的雪雾,疾驰而去。
男子组障碍追逐半决赛第二组,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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