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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当时我并不知停云还存活于世,待知道时,刃已经在纸盒箱子里待了许久。在得知幻胧在寻找刃的下落时,停云曾强烈要求变幻成刃的模样,以身入局。”
“她有变幻之术?”
“从幻胧的手底下死里逃生後,她便拥有了此项能力。”景元道:“但驭空曾私底下找过我,希望我能慎重考虑此事。就在我思考之际,我的奇兵送来了假面愚者。”
“假面愚者以寻欢作乐为主,难保她不会临阵反水。”钟离道:“如今的停云是真是假,犹未可知。”
“停云能够出现在现场,证明她仍旧愿意以身入局。”景元道:“幻胧怎会如此轻易就屈服。再者,焚风和星啸居然探知到了虚陵的坐标。”
“怕不是联盟高层的内鬼有意泄露。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若非幻胧在罗浮现身,这盆脏水怕是要泼到你身上了。”
“难说。”景元道:“联盟那些所谓的耆宿大贤惯会颠倒黑白。不过——”他却是故意停顿了下,唇角微勾:“好在有你在,此去虚陵,一定要让他们人仰马翻。”
钟离一阵无言,随即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怨气道:“看来我的契约还未完成,今後仍需努力。”
景元双手环胸,一副开玩笑口吻道:“怎麽,难道你先前当真生了离开罗浮的心思?”
钟离轻轻挑眉:“你不是早就了然于心了?”
景元作伤心状:“亏得我还准备了六千馀只霄灯,预备与你一起过个热闹的海灯节,以此慰藉你的相思之情。你却如此狠心,要离我而去。”
钟离却不买账:“在我未看到霄灯之前,一切都作不得数。”
“回去叫上天风君一起,少了这个鼓风机,便缺了几分美感。”
钟离笑出了声:“不怕曜青持明来寻你麻烦?”
“天风君怕是求之不得。”
“不着急虚陵的危机?”
“无须担心,有联盟元帅坐镇虚陵,有尘冥将军运筹帷幄,相信不日便能将反物质军团击破。再有,十王也已经返航了。”景元轻松道:“待饮月君的授封仪式结束,我们再前往虚陵。”
“既如此,也无须担心什麽了。”钟离道:“我们回吧。”
——
长乐天。
当花火蹦蹦跳跳地穿梭在人群中时,迎面走过来一个蓝色短发的男人。她轻轻擡头,双手叉腰,嬉笑道:“哟,这不是老桑博吗。怎麽,寒腿叔叔,你的老寒腿好得差不多了?你不是不想来罗浮吗,说什麽巡猎可不是好招惹之类的。”
桑博平日里幽默风趣,但也是有底线地玩闹取乐。比起眼前的这位双马尾少女,他倒是显得正经了许多。
“夥计,你招惹了巡猎便罢了,为何还临阵反水。”
“临~阵~反~水~~”花火嘻嘻笑了起来:“我可从未说过要站在仙舟联盟这一边哦。况且,要是幻胧真的死了,仙舟联盟岂不是少了很多乐子。哎~~”她轻轻叹了口气:“我真的真的稀罕死她了,又怎麽会让她真的死掉呢~你说是吧。”
“夥计。”桑博颇有些头疼,“寻欢作乐要有限度,巡猎和毁灭都不是省油的灯,小心玩脱了。”
“有什麽大不了的呢?”花火一脸的满不在乎,食指戳着桑博的腹部:“我说老桑博,你的胆子也忒小了。束手束脚可是欢愉的大忌,假面愚者不找乐子还能找什麽,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玩闹,区区一条性命又算得了什麽呢。你说是吧,嘻嘻。”
桑博摇了摇头,对她的话实在有些不敢茍同:“也罢,算我老桑博仁至义尽了。”他作势要走,却被花火在身後叫住:“欸老桑博等一等嘛。”
“还有什麽事情?”
“啊我突然对那个大石头挺感兴趣的,想从他身上找点儿乐子。”花火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但是不论我怎麽刺激他,都达不到我想要的艺术效果。哎呀,这些日子想得我脑袋都要秃了。老桑博,你有什麽好的法子吗?”
桑博:“?!”
桑博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还去招惹那个叫钟离的了?我滴个乖乖,亏得他现在脾气好了很多,否则你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这样我心里就有数了,嘻嘻。”花火胸有成竹道:“目前看来我还是有点儿用的,暂时还不到他用天星砸我脑袋的时候。”
“到时候你就该自求多福吧。”桑博双手环胸:“到时候你性命不保,我会招呼酒馆里的老夥计去你坟头蹦迪的。当然,还会叫上小灰毛一起。”
“说不定我能把他拉到酒馆里当个酒友呢。”花火兀自做着梦:“老桑博你说说看,谁家好人会自己张罗着给自己大张旗鼓地办葬礼,完事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吃自己的席,看着自己的子民为自己哀悼痛哭的。嘻嘻,想想那个画面我就浑身激动。反正除了大石头,我是没见过第二个人这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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