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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对话（第1页）

“还有吗？”对面的老人看着哈迪斯问道。

“我需要您的许诺，五年内，蒂奇家族不可限制阿尔萨的行动自由，当然，我也不会，接下来的五年他决定做什么，是否跟在我身边，去哪里，都是他自己的自由。”哈迪斯说道，“可以。”戈索格在沉默了一分钟后回答道。

哈迪斯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但也只是淡淡说道：“每一次交货地点我来选，每次交货前我会临时通知菲奥娜。”

“可以。”老人继续说道。

“我这次带来了大约三十八万磅的货，不知你们的兽核和西伯亚水晶有没有带够？”哈迪斯眯着眼睛问道。

按照先前约定的兑换比例，三十八万磅的货物用蕴含魔能的兽核来换需要七百六十磅（体积参照一台洗衣机），用西伯亚水晶交易则需要三百八十磅（体积参照一个行李箱），而三十八万磅的货物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大概等于辆米核载o吨半挂的满载运输量），以帝国现有的道路水平和运输工具，想要从罗萨城将三十八万磅的粮食运到摩尔行省的拉贡，至少需要同等数量的损耗，若是折算成价格，那就得翻倍。

钢铁堡不缺西伯亚水晶，位于格特山脉向南延展出来的山脉中，已经开采的西伯亚水晶矿山有四座，其中一座归钢铁堡，一座归皇室，另外两座归帝国议会，而钢铁堡产出的水晶一部分用于北方山脉边境“缺口”的维护，剩下的都是拿来当货币使用的。

土地贫瘠、人口较稀薄的北方边境想要维持庞大的军事力量，“赚钱”才是一切的前提，所以开放一部分相对安全的格特山脉区域而收取过路费、压缩领地内西伯亚水晶配额拿来从南边贵族手上换金币、换粮食、换钢铁、狩猎魔兽卖魔兽肉和器官、将魔兽兽核卖给贵族做收藏品、卖给魔法之城、魔纹卫士郡做素材换取附魔装备和魔法物品、开角斗场、做贸易、开拍卖行、做马匹生意、开铁矿、铜矿、金矿、卖木材

钢铁堡将一切能“赚钱‘的手段和渠道都用了，而这里面的佼佼者便是蒂奇家族，所以蒂奇家族能够成为大公之下的第一家族，戈索格不光是封号骑士，还是一个拥有过十万人城镇（雪原城）、上百个村庄的领主，是帝国标准的“大男爵”（详见第章），而蒂奇家族拥有两个世袭男爵爵位，另一位男爵，也就是如今的菲奥娜则是负责拉贡城的事务和与南边的生意来往。

这是蒂奇家族坐稳钢铁堡“第二家族”的基本，不然如掌管雷伊塞城的胡安家族，其族长特洛斯子爵可是帝国闻名的子爵（一方面是奥伦帝国封地子爵很少，另一方面是其本人也很厉害，第章可见），又比如赫图家族，“银霜骑士”、“山岳守卫骑士团”现任团长加雷斯正是来自这个家族，而普蒂斯大公的封臣还有很多，城主、领主、庄园主、军官，他们所代表的家族都是钢铁堡的组成部分。

“虽说对南边的掌控力不如以前了，但只要还在摩尔、伊兹，我就能让人送到你手里，所以带多带少并没有差别不是吗？缪兰家的小子。”戈索格的声音依旧如冰雪般冷峻，但已不再是先前的姿态。

如果说先前是以对等的生意关系来交流，现在这句话则更像是以长辈的身份讲出来的，所以哈迪斯才算真正的吃了颗定心丸，他在心中默默想着：“成了！”

“好吧，我将在拉贡城等待五天，我希望能收到报酬，至于下一次合作，就让您的女儿与阿尔萨联系吧。”哈迪斯终于露出微笑，带着年轻人的调皮口吻说道。

“嗯。”戈索格点头，“莱特曾联系过我，你知道吗？”

“不知道。”哈迪斯认真回应，“您觉得对我们的交易有影响吗？”

戈索格摇了摇头问道：“那你知道他准备做什么吗？”

“知道。”哈迪斯点了点头说道，并未有什么情绪波动。他想了想继续说道：“其实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皇帝也好，西斯帝国也好，教会也好，到了无法避免或是不得不做的时候，还是要去做的，区别只是准备的多少而已。”哈迪斯用极为冷静的口吻讲出令人惊诧的话语，“我是个无神论者，这不是什么秘密。”

对面的老人在沉默中表情生变化，从皱眉到眯眼，再到释然和欣谑，他感兴趣的说了一句：“你还是野心家。”

两人的谈话只持续了一刻钟左右，哈迪斯一挥手，笼罩四周的精神力瞬间收回，空气壁也消散不见，不远处等候的三人快步走了过来，菲奥娜和格里高利簇拥着父亲，阿尔萨喊了一声“父亲”便准备走向哈迪斯，但被戈索格叫住，阿尔萨停下脚步看向老人。

一旁的菲奥娜和格里高利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因为阿尔萨与父亲的关系比较复杂，从小时候以“山岳守卫骑士团”团长为榜样和骄傲，再到常年聚少离多，母亲孤独的泪水让少年心怀芥蒂，最疼爱自己的大哥战死在了山脉要塞，直到下葬都未露面的父亲，让青年的阿尔萨难以释怀，三十岁时，常年奔波于格特山脉与魔人作战的阿尔萨多了一丝理解，直到杀死了一名女性魔人，陷入迷茫的阿尔萨选择了离开，严厉的父亲无法接受儿子的逃避，于是矛盾再起，最终以阿尔萨德离家出走告一段落。

姐弟两人对此感到担心，因为这一次好不容易见面的二人，如果再生激烈争吵，矛盾将会难以调节，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的父亲说的话：“阿尔萨，接下来的五年，你可以与那边的小子在一起，也可以选择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当然也可以选择回家，但五年后，你必须来雪原城，如果这个位子你二哥（格里高利）做不好，那你必须帮他甚至是取代他。”

阿尔萨明显没有意料到父亲会说这样的话，他愣神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向父亲，他现眼前的老人，自己的父亲好像比以前多了些疲倦，多了些白，好像老了许多。

“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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