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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中药包
陈酌微微踮起脚,凑到谢屿耳边,带着温热的吐息,“可我说的都是真的。”
白皙的脖颈就在眼前,谢屿甚至能看清上面脉搏的跳动。
谢屿没忍住将其握住,动作间调换位置将陈酌反压在树干上,恶狠狠道:“不许再瞎说了!”
陈酌後脑撞在谢屿另一只手背上,挑了下眉,握住他的手腕,扯唇道:“不够劲儿。”
谢屿掌心能感受到陈酌说话时咽喉的震动,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胸腔像是添了把火,被残留着夏日暑气的微风拂过,熊熊燃烧燥热起来。
两人无声对峙着。
耳边猛然响起一声哨子,谢屿冷不丁吓了一跳,仿佛隐秘被人挑破遮羞布般,做贼心虚地松开陈酌,扭头看去。
穿着制服的保安手握橡胶棍朝他们边吹哨边喊:“哎!树後边那俩学生干嘛呢!干嘛呢!住手!不许打架!”
谢屿刚想说“快走”,话没出口就发现陈酌早就跑远了,只剩下背影。
“渣男,真不讲义气。”谢屿又无语又好笑,回头看了眼保安的位置,快步离开。
陈酌骑上自己的小电驴,调戏完谢屿,心情好多了,哼着歌朝食堂的方向去。
路上碰见了含羞带怯跟他们班某位女同学并排走的李昂,擦肩而过时陈酌冲俩人吹了声流氓哨。
——
周六,宿舍难得安静。
赵嘉树去参加社团面试,李昂约女神出门看电影。
最烦人的谢屿有选修课要上,只剩下陈酌窝在刚买的电脑椅里做老师留下的临摹作业。
室内只能听见陈酌手绘的“沙沙”声,他有美术基础,线条练习对他来说并不难,就是需要耐心。
陈酌的职业规划很清晰,他并不想成为像父亲那样的建筑师,他只对概念设计感兴趣,将自己的思想融入冰冷的建筑对他来说更有吸引力。
十月下旬,天气已经没有那麽炎热。
墙顶的破风扇得以休息,窗户半开,阳光和微风一同洒进室内,落了陈酌半身,有些惬意。
陈酌专注地看着画纸,薄唇紧抿。
鸦羽似的眼睫在脸颊落下小片柔和的阴影,侧脸轮廓比他笔下的线条还要干净利落,暖色的日光衬得他格外温柔。
最後一笔落下,陈酌吹去画纸上橡皮擦的浮沫,将工整的作业收好,右手沾染了些黑乎乎的铅灰。
陈酌起身去阳台洗手,宿舍的门从外推开,他下意识扭头看去,是上完选修课回来的谢屿。
谢屿最近有些奇怪,怪就怪在懂事了很多,也不挑事招惹他了,甚至还有点儿躲着他。
陈酌认为他的这些改变来源自己的“调戏”,毕竟谢屿是个直男,肯定不想被他这个同性恋骚扰。
虽然日子过的平淡了些,但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像也不错,省了很多麻烦。
陈酌没跟谢屿打招呼,收回视线,拿起乌木玫瑰味的香皂,揉出泡沫,细细地涂满双手,再用水冲掉。
谢屿随手将笔记本扔到桌面上,清清嗓子,擡眸看向用毛巾擦手的陈酌:“那个,我爸妈刚刚给我打电话,让我带你回家吃晚饭。”
陈酌认为谢屿一百二的语文成绩有待商榷,最後那句话说的跟他父母让他带未来儿媳妇回家相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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