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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能自己选择呢?
“小骗子。”
还以为他什麽都不知道,只是知道了也不说,在一堆恶语里侥幸的挑挑拣拣,拼出一个果然这样的答案。
江向忱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给他:“帮我戴上。”
宁浔看着手里熟悉的盒子,是他之前送给江向忱的黑色耳钉,前段时间忙着各种恋综和商业活动,他很久没戴了,没想到还随身带着。
他只拿了一只,车开得很稳,宁浔的手却还是抖,抿紧了唇对准他的耳垂。
“这是定情信物。”相较于他,江向忱人闲嘴也闲碎,“家长也见了,订婚戒指勉强算的上是个精神层面的,官宣让所有人知道,我们还同房了,接下来不就该带我回门了吗?”
这强买强卖的话听得宁浔一愣一愣的,生日礼物成了他口中的定情信物,生日宴上被拉去裴夫人墓前就是见家长了。
耳钉黑色的格外显眼,那副恣意不羁的气质更甚了些。
宁浔眼中映出他的轮廓,他不懂就问:“订婚戒指是哪次?”
“是精神层面的戒指。”江向忱严谨纠正他:“我们一起睡在小房子的时候,用一根很细的头发,我专门绑在了你的无名指上。”
宁浔没有忘,那是一个家的承诺。
系在手指上的头发松松垮垮,可第二天早上也没丢,後来打算专门收好了反倒找不到了,江向忱安慰他说掉地上也算情深入土,长长久久了。
那次也算是一辈子婚姻的保证吗?
一件件记忆被串联成线,宁浔依然没看错江向忱,他果然同生日那时没有什麽变化,他注重仪式感,重视宁浔的全程参与,哪怕是本人都不知情时,在江向忱心里已经走完了一整套的流程。
原来迟钝真的是件坏事,稀里糊涂已经是很亲密的关系了。
“中间有没有少了什麽?”宁浔轻轻扯了下他的头发。
江向忱被问住了:“应该再正式一点的。”
宁浔却摇头。
“可是真的戒指我还没选好。”
宁浔不再钓他胃口,“你当时告诉我的话,说不定能得到回应呢。”
“比如我愿意,或者......我爱你。”他的声音又轻又缓,却格外郑重。
他只是忽然意识到,从没对江向忱说过爱,说得太多会不会变得廉价他不知道,但是总不好把爱挂得太高,明明很多次就在嘴边了,却总被匆匆掀过去。
这三个字的价值哪怕是能让对方高兴就行。
事实证明,效果远超预料了,他眼睁睁看着江向忱有几秒石化般怔住了,喉结滚动数下,才从失声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刚刚说的什麽?”
“我爱你。”
宁浔不厌其烦的回答了很多遍,江向忱又忽然不问了,宁浔不知怎的从那双黑眸里看出些委屈。
“我想亲你。”他这麽说着,手却一刻也不离方向盘,甚至眼睛也不能一直看着宁浔。
像隔壁家被主人关在家里看门的小狗一样,宁浔想,那也太可怜了,毕竟距云落镇还有很远的距离。
他一如既往的撩完便不负责,戳了戳江向忱绷紧的侧脸,打个哈欠就躺回靠背,说着玩笑话,声音越来越低:“我们回去连礼物都不用买了,只有一个空旧房子和一块地,地里有爸的墓,我上次给他烧了很多纸钱,希望他过得别太拮据就好......”
他给江向忱讲了很多之前的事,生活平淡故事也是,甚至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我也爱你”。
如果身边是江向忱的话,那大概率没有听错。
再醒来时,宁浔身上盖着一个外套,车窗外的天早已暗下来,只有车顶留有一个小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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