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鬓角的绒毛
“这个家是没我这个人了吗现在?这麽大的事儿我不配知道吗?”黑色的电视机屏幕前立了一个呲头怪脑的女人,一头硬邦邦的短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进了有暖气片儿的房间更是卷翘得厉害,随着她义愤填膺的动作甩来甩去,温暖慵懒的夕阳洒在身上也安抚不了她一点就炸的坏脾气,脱到一半的黑色羊羔绒外套耷拉在地上了也不管,攥着手机吼得震天动地响,吓得窝在沙发上的猫呲溜一下就钻到沙发底下去了,
“你姐姐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告诉你,冰冰啊,妈不知道你跟你姐姐怎麽了,但是说实话妈也觉着你姐去浙江是对的,咱这地方太小,过去的事儿老是过不去,可你姐她也得活啊,就因为以前那些事儿就得一辈子叫人戳脊梁骨?妈想着这两天年後,生意太忙,你爸又给气病了,等过两天再过去给你好好说这事儿的,你看你急啥嘛!”
电话那头女人苍老的声音虚弱得就剩一口气撑着了,六十几岁的老太太,一个年过得那叫一个糟心,俩三十几岁的闺女赛着离婚,离就离呗,想着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呗,可这刚开始大女儿又扔下他们老两口走了,说是不心疼,放她走,可当妈的哪里放得下闺女呢?她一宿一宿睡不着觉,老做噩梦吓醒,好不容易趁午睡的时候迷瞪一会儿,二闺女又一个电话过来,大吼大叫地兴师问罪,真是不叫人活了。
可二闺女此刻同样有她的苦衷,她一路冲,都冲到家门口了愣是没敢敲门,门里陈卫军的咳嗽声吓倒了她,她从没像当时那麽怕过自己的父亲,她往後退了一步,低着头把火辣辣疼的脸埋进围巾,在昏暗的楼道里站了好一会儿还是下了楼,
阴天在日落时分竟然放晴,她揣着手,眯着眼睛在令人困倦的阳光下一圈一圈地走,站在小区里一辆车旁边,在车窗上看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脑子乱到极点反而成了一片空白,她有好多话想跟他们说,又一句话都不能跟他们说,末了她又在父母住的小区里兜了一圈儿,迎着路人惊恐的目光走回了自己租来的家。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不明白?”陈冰清捂着脸沉痛道,“我姐那窝囊废她……”她想说陈玉洁那窝囊废玩儿不过人家的,姓刘的男人,他比季泽要坏一万倍,季泽还会在明暗交界线的边缘徘徊挣扎,说白了他还有良心,还没坏透,所以才会在大是大非的抉择面前彷徨到从北京跑回来问她的意见,
可姓刘的不会,她看他第一眼就明白这是一个完全自洽的人,要是他没安坏心思也就罢了,可要是他有那心思,陈玉洁斗得过他?卖了还帮着数钱呢她!
“她跟谁一块儿走的?”陈冰清仰起头把话咽回去,缓一口气,千言万语就剩这一句,问得电话那头的母亲莫名其妙,“谁?没谁啊,她,她就自己走的呀。”
“唉……”陈冰清叹一口气,望着阳台窗外,太阳落到山那一边儿去了,夕阳变得微弱且惨淡,
瞧这话问的,这不废话麽?她凉凉地想,陈玉洁就算是跟刘峰走也不会告诉父母啊!
她这次连她都没告诉,就这麽一声不吭走了,
陈冰清觉得累透了,一屁股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围巾扔在一边,四仰八叉瘫在那儿,望着斑驳脱落的天花板,
“算了,没什麽,妈,就这样吧,您二老注意身体,挂了。”
电话那头还想说什麽,可她还是毫不犹豫挂了电话,手机放在手里,人一点都不想动弹,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竟琢磨起要怎麽把这癞疮疤一样的天花板刷一遍,
猫不知道什麽时候又爬了上来,给自己舔毛的间隙若无其事地舔了一下她的手,刺刺的,湿湿的,还热乎乎的,“哼,畜生都比人有良心。”她眼睛一眨不眨,自言自语道,“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行啊陈玉洁你个贱骨头,搞破鞋还有理了。”
她一连串咒骂完,转念一想她现在好像还真没脸提搞破鞋这词儿,但她又是个嘴上不认输的主,马上就噘着嘴嘟囔,“搞破鞋怎麽了,破鞋也得挑大的搞啊,说出来吓死你,我把季同学给睡了,怎麽样,牛逼不?”说完咧开嘴无声地笑了,可还没笑开就捂着脸疼得倒抽凉气,满眼泪花,猫咪歪着脑袋,绿眼睛困惑地看了她一会儿,喵呜呜叫了两声,把肚皮翻出来给她,
陈冰清捂着脸,她其实想跟姐姐说她也搞破鞋了,现在她俩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说谁,就是刘峰这个人要小心,有啥事儿一定要第一时间跟她说,她来想办法,别的没什麽,她不会再那麽大声骂她了,可现在好像也没机会说了,她把这些话写在微信里发给陈玉洁,可对话框里一大片绿色信息下面连一条白色信息都没有,陈玉洁连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回。
亲密APP里属于陈玉洁的那个点早就飞出去了,她得放大到整个中国版图才能看到她,在江浙沪一代,杭州和上海之间,可杭州和上海之间那得是多远的距离啊,
“去去去,刚舔完蛋蛋别来舔我的手!”陈冰清抹掉眼泪,肿着眼睛推一把已经趴到她胸口的猫咪,推不掉,她狠狠瞪了它一会儿,还是把它揽进怀里,眼泪鼻涕一起抹在它软绵绵还烫乎乎的毛里,听它呼噜呼噜,心想这狐狸精猫,又要被它骗掉一大箱罐头,她现在没钱了,可横竖她也吃得少,再怎麽说罐罐还是要给它买的。
门铃响了,打断了一人一猫甜蜜的亲子时刻,猫被惊了,一下子从她怀里跳下去,又钻到沙发底下去了,
“谁啊?”陈冰清拖着酸痛得零部件儿都移位了的身体从沙发上爬起来,太阳早落山了,可天还没完全黑,她借着昏暗阴沉的自然光,扶着茶几和书柜一路摸索到玄关,又在墙上摸索了一阵儿,碰到灯的开关,玄关的灯亮了,黄黄的,很暗,她踮起脚尖趴在猫眼上往外看,看清後往後退一步,低着头,拳头攥得紧紧的,手心都被湿冷的汗液浸透,在门铃第三次响起时还是开了门,
门大大地敞开,她人往後退到客厅,站在夜色里,冷冷地望着门外的人,玄关昏暗的光线照在他脸上,深邃的眼眶里只有阴影,看不清表情,还是一身黑色的防风衣外套和黑裤子,站在门外不进来,
“秦主任没打够?”她站在阴影里冷笑,“还想再打我一顿?”
男人没说话,投射在深陷的眼窝里的睫毛阴影颤了颤,嘴巴张开,深吸一口气想说什麽,可到最後又呼出去了,犹豫一下擡腿迈进来,反手关上门,熟门熟路打开客厅的灯,在白炽灯惨兮兮的灯光下看着站得远远的陈冰清,两手垂在身侧,右手裹着纱布,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他声音很轻,轻得陈冰清都有点听不清楚,这是他今天跟她说的第二句话,依旧让她无法回答,
“不想过了,”陈冰清歪着头看他,外套一边耷拉在肩上,一边都快拖到地上去了,脸上的血渍像干涸的红漆,一边脸明显比另一边脸高出许多,肿得像面包,“就这麽简单。”
“为什麽?”他咬着嘴唇问,
“我对你不好吗?”他说着迈开腿,慢慢走过来,“我把钱都给你,自己节衣缩食,就为了让你花钱花得开心家里还能有积蓄,你懒,爱睡觉,我每次起床都蹑手蹑脚不敢吵醒你,连扫地拖地擦桌子都不敢出声音,我说什麽了?我什麽都没说,因为我娶你前就想好了,你从小就这样,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做好了准备,接受了现实,所以我不会抱怨,陈冰清,是你不够坚定,你认识我二十年了,然後现在你跟我说我对你太冷淡,你受不了,你要离婚,离婚前还要和别的男人睡觉恶心我,你凭什麽这麽对我?”
他走到陈冰清跟前停下,离她很近,近得能看清她鬓角的小绒毛,她的头发很硬,只有这里是软的,他趁她睡着的时候才会触摸,这是他心里最软的地方,是钢盔铁甲的缝隙处,他不能让她知道,
他不能让她知道,她这个和季家小少爷藕断丝连的声名狼藉的不学好的坏女孩,让他每天早上都要早起半个小时,在蒙蒙亮的黎明多走两条街的路,左拐再左拐绕到她家的水果店,
他每回看到店门口那盏昏黄的煤油灯在夜色中亮起,都在想会不会是她,她又没写作业,得早起去教室抄,他可以把作业给她抄,这是他能给她的唯一的东西,当然了,也不能只抄,要给她讲原理,不好好学习,没有好的出路,什麽都没有,“出路”二字对他而言,是从阶级和贫穷的包围圈杀出一条血路的残酷的任务,是华山一条路,
只可惜她不懂,她连抄作业都做不到早起,他每回都只能看到她妈妈拿着笤帚擦拉擦拉地扫地,看到他了,直起腰来歉意地笑着跟他说:“冰冰这小懒猪,还睡着呢,秦鹤你多盯着她点儿学习!”
这是正式的委托,至少在他这里是的,他每回都会像领取当天任务一样重重地点点头,像给自己和她一起加油打气一样“嗯!”一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本文正文完结啦!番外明天发!2025228十年前,神话般崛起的民营企业白昼集团出大事了!董事长和夫人在集团大厦楼顶双双堕楼,这座城市巨兽轰然倒塌,债权人纷纷找上门,对夏家年仅15岁的遗孤夏昼大举讨债。处理完父母丧事,夏昼在媒体镜头里销声匿迹,十年後再次出现在公衆视野,竟然是在太古国恐怖袭击的现场。凛冬作为夏国国安系统的未来之星(美貌之星),带领国门守护神团队亲手抓获上百个恐怖分子,更稀奇的是,外界对他的身世背景一无所知。太古国的恐怖袭击将凛冬和夏昼牵到一起,也将他们引向了十年前的豪门阴谋夏昼刚从股市捞了一票大的,住进了漂亮的新房子,准备和太古国的精英男友结婚,就被以调查案件为由带走。夏昼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你是谁?国安。作者声明本文中的事件丶人物丶地点丶官方组织丶恐怖组织均非现实,均无特指,请勿与现实挂鈎,年份统一以夏纪元2000年作为故事开端。为了方便区分国内外人物,本文统一以夏语丶太古语和西古语交流,币种夏币丶太古币和西古币。Ps反恐精英VS女股神双J双C离奇丶浪漫丶悬疑丶邪恶丶救赎,HE!一周六更,周日休,喜欢的宝子点点关注,鞠躬啦!内容标签豪门世家天之骄子现代架空悬疑推理正剧追爱火葬场...
...
宋棠穿成了年代文里的恶毒女配,一个整天只想勾男人的草包美人。 她刚醒来,被她占尽便宜的冷面军官陆今晏就冷冰冰警告她,别亲我别摸我别勾引我别出现在我两米之内…...
原名禁欲颠覆御怜出生在一个保守纯洁的家庭。他被要求绝对的干净,不能产生丝毫欲望,古板严苛得如同教条化身。少年时代开始,暗恋他的人就已经从家门口排到了校门口。面对这些爱慕,御怜从来不会有所回应。直到有一天,喜欢他的人当中多出了一名男生。少年如同带刺玫瑰,冽艳剧毒,却独独在他面前绽放姝色,害羞得好像要当场窒息过去。御怜压抑的神经之下,是被这份情感背后所代表的禁忌与违逆挑动的荒诞兴奋。所以,他挑中了对方他了解他的心思,掌控他的情绪。他以端庄持重的模样,温柔地向对方施以各种强势而不容反驳的命令,亲自教导着对方如何来得到自己。哪怕是在进行着这世上最不理智的事情(指谈恋爱),御怜也都充满了极端的条理。唯有眼角眉梢,带出了与往日不同的迫人秾丽。嘘,不能发出声音哦。隔绝人声的屋内,宁姝心跳如雷,只听御怜的声音响在耳边。只有他知道,对方在那副圣洁无垢,高不可攀的皮相下俱是禁欲颠覆。温柔美丽大魔王攻×超可爱像兔子一样的受手把手教老婆怎么喜(勾)欢(引)我jpg阅读指南1自割腿肉,攻掌控欲非常非常非常强,受重度暗恋攻,小说请勿与现实挂钩,如有不适请立即退出2女装大佬,在线打脸第二个世界衍生梗,攻会穿女装3双洁双C4没有副C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