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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贺砚舟会过来找我。
而不久前,他还亲口说要回去跟林西西煲电话粥,难道这么快就结束了?
我心里惦记着宾客名单一事,态度谦和道:“贺总找我有事吗?”
贺砚舟睨了我一眼,说:“怎么,连门都不能进了?”
我确实没打算邀请贺砚舟进门,但他这么提一嘴,我又觉得把人这样晾在门口也不合适。
我们前后脚进了套房。
我借口倒水,隐约间察觉到男人的那双黑眸一直在我身上流转,心里七上八下的。
下一刻,就听到贺砚舟用那不咸不淡的语气说:“不是脚踝受伤了吗?这山路走起来倒是一点都不费力。”
我倒着茶水的手一顿,淡淡地瞥了贺砚舟一眼后,说:“贺总盛情相邀,我哪有不应邀的道理。”
“是吗?”贺砚舟冷嗤一声,讥诮道:“只怕乔经理如此不辞劳苦,是另有目的吧?”
心口一颤,我好奇地看向贺砚舟时,只见男人嘴角微勾,眉眼间却冷漠异常。
难道他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
“呵,一个严冬还不够,这会又加上一个元天野,”男人嘲讽的语调只增不减,继续道,“乔晚柠,你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贺砚舟又喊了我的全名。
估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每每这种时刻时,他五官分明的面孔上,似凝着一层寒霜。他不高兴了。
但他为什么要不高兴呢?
“我好奇的是,元天野答应给你们投资了吗?”贺砚舟见我没吭声,又追问了一句。
喝酒后的贺砚舟话总是很密。
而且每句话,还都往别人心窝子上戳。投资。
我慢慢地吞咽下这两个字,终于咀嚼出了男人的言外之意——我之所以接近元天野,也是别有用心。
原来,在他贺砚舟的眼里,我竟是这种人。
克制的怒火随着他的三言两语窜了进来,我扯了扯嘴角,故作镇定道:“贺总给了我一个好提议,我会试着考虑考虑。”
闻言,男人的眉眼轻轻一跳,眉宇间拧作一团。
脸上的愠色已经不加掩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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