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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曼吟破涕为笑,刮一下她的鼻子:“坏小孩。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濮怀玉摸摸她的耳垂:“揉揉。”
她给濮曼吟像模像样地按摩,濮曼吟给她整理衣领,把领子扣好。
“已经是大人了。”自从失去工作,濮曼吟的笑容总是温柔中带着涩意,“去吧,一定会顺利的。”
私人会所,合郡。
商务化的环境,暗哑的黑金丶黑银配色,所有看似自然的裂纹丶景观,都是价值不菲的人造産物。
濮怀玉不喜欢这里的香水味,矫揉造作的淡雅,远不如濮曼吟身上的兰花气味好闻。
面试的房间很狭窄,就像金碧辉煌的豪宅也只能开辟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空间作为保姆房,濮怀玉丝毫不意外。
“这简历很优秀啊。”
“对对对,人也精神。”
“光线暗的地方会不会看不清楚?”
濮怀玉就事论事,平静道:“我没有黑到那个地步吧。”
话音刚落,黄经理强硬地训斥刚刚说话的人:“看不清楚?你现在从这儿滚出去都不会看不清楚!”
好了,这下濮怀玉看得很清楚,她就是关系户,毕竟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更何况还涉及金钱利益。
“濮小姐,你已经被录用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开始工作。”
……如果太好,一定还有头顶的深情女配光环正在闪闪发光的缘故。
整个流程迅速到濮怀玉难得慢了一拍。她在无人的休息室拥有了自己寄存物品的柜子,不着急开,先靠着柜门给濮曼吟打了个电话。
“对。是在……嗯,饭店当服务员。”
濮怀玉犹豫了一秒,没说实话。
她换上工作服。墨色西装外套,肩膀处盘踞着金色纹理,纯色长裙一直垂到膝盖下,质感并不廉价。
濮怀玉穿裙子的频率不高,她准备下次带条长度差不多的裤子穿在里面,工作手册上可没说不行。
一张明艳美丽到应该在艺术类院校学习音乐,或者舞蹈的脸出现在门口:“你就是——”
“姐姐,我是今天新来的。您叫我小濮就行。”
“行。小濮,你叫我张姐就行。”
张姐带她熟悉工作,态度不冷不热。
这样的温度对濮怀玉来说正好。“你是新来的,还是兼职,不用跟宾客直接接触,跟我们交接工作丶传递信息就行。有事找我。”张姐告诫她,“实话告诉你,这儿为什麽会缺人,就是因为前段时间走了一个太不老实的。”
濮怀玉:“死了?”
“没死!辞退了。”张姐扶额,“不过,我也不能保证辞退之後的事。能来这里消费的,肯定是富贵兼有之。……你哪个学校的?”
濮怀玉随口说了个跟B大档次相当的学校:“C大。”
“就当是为了你自己的未来,不要被很多表面的东西迷惑。里面深不见底。”
濮怀玉点头:“张姐,你是个好人。”
夜晚,张姐接待来宾,是位年轻的千金。
“最近是不是有个新来的?让她过来。”
张姐心底一愣,没想到新人这麽快就被盯上,面上不动声色:“孔小姐,就是因为是新来的,您……”
“姐姐,我不吃人。你让她来嘛。”
张姐挣扎了一番,还是把濮怀玉叫到包厢里,一路上反复跟她说“这位是孔家的大小姐,小心点”。
濮怀玉一进门,“孔家千金”立马站起,高高兴兴上前拉手:
“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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