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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头上和手上都缠满了纱布，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静悄悄的，无声无息，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顾余生想起比赛当天早晨，他给程颖打电话：“程颖，今天是我战队在国内的第一场比赛，你真的不来看吗？”

程颖语气傲娇：“不去，有什么好看的。”

“我给你弄到了观看位置绝佳的票，离教练席很近的，我已经把电子票码发你手机上了，比赛十点钟开始。”

顾余生知道程颖的脾气性格，她这个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说着不来，但肯定是会来的。

顾余生甚至已经想好了，拿到奖项之后该怎么和她分享，怎么却告诉她他的答案。

却没有想到两个人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形。

“程颖。”

顾余生的手放在玻璃上，带起了一层雾气，模糊了程颖的样子。

他伸手去擦，却越擦越模糊。

孟琪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着顾余生为程颖落泪的样子，心里像是被生生插入了一把刀。

她以为她只是错过了一段时间。

她以为她只是忽略了他从前为她付出的那些。

她以为这一切都还来得及弥补，还来得及挽回。

直到现在，孟琪才明白。

不是所有人都会停在原地，不是所有事，都有挽回的余地。

或许早在那次，程颖在她面前吻顾余生的时候，她就已经满盘皆输了。

“教练，医生说颖姐现在的情况还需要观察，不过你放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暂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清醒。”

辛卓站在顾余生身边说道：“你别担心，颖姐肯定也不想你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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