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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出巡热河时,我曾与顾言衡比试过骑射,原想着他只是个文弱书生,定是比不过我的,结果却输给了他……”
裴翊之像是打翻了醋坛子,整颗心酸涩得厉害。
“宁宁与他,曾有这么多过往?”他嗓音哑涩。
李康宁无语地斜睨了他一眼,“这算什么过往?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裴翊之暗暗松了口气。
他紧紧环住少女的腰肢,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语气虔诚恳切,“宁宁我爱你,我是你的……”
一面说着,他一面亲吻她。
热吻又一路朝下,李康宁本就发烫的脸,此刻愈发红了几分。
她小声地说:“淮安侯离世,依照《五礼》你是他的嫡长子兼继承人,得出宫为他主持丧事,还得为他服斩衰三年的。”
斩衰,是五服中最重的丧服,用最粗的生麻布制作,断处外露不缉边。
而“五服”则是五种不同等级的丧服,分别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
人常说的“五服之内为亲”,也是由此衍生而来。
作为儿媳她本该与丈夫一同给公爹穿孝的,但她是公主,自然不必为臣下服丧。
裴翊之神色微变,“那咱们岂不是三年不得相见?”
“好像是哦。”李康宁眨了眨眼。
她又软声道:“若有特殊情况,父皇会斟酌下旨夺情的,届时你就不必真的丁忧三年了。”
可裴翊之仍是整颗心如坠冰窖。
别说三年了,哪怕三日都像是要了他的命。
李康宁轻拍了下他的脸,“你赶紧出宫去,我会命人去礼部寻个主事到侯府协助你处理丧仪。”
她又凑在他的耳畔极小声说:“你放心,过些天我会悄悄出宫去见你的……”
裴翊之仍是不舍,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怀里丰姿端丽的女人。
半晌,他深吸了口气才起身离开。
一通折腾下来,李康宁已是身心交瘁,入浴间随意洗漱了遍她便歇下了。
待淮安侯裴舜钦在府内停灵七日完毕,裴翊之亲自扶灵将棺椁移至京郊,让其与原配夫人乔殊蕴合葬。
至此,上一辈的闹剧彻底结束。
裴翊之承袭爵位,成为新任淮安侯,并开始了为期三年的漫长丁忧。
这日清晨,他如往常般身着一袭斩衰孝服,立在侯府后院耍枪练武。
一个身着小丫鬟服饰的娇艳少女鬼鬼祟祟从角门遛了进来。
男人常年习武,耳目也较寻常人灵敏些,他一听闻动静,英气剑眉骤然蹙起。
“是谁?”他疾言厉色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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