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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还有两个儿子撑着场面,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眼中得意的小妾。
对于那个冤枉人的苏佳氏,景娴没有多加描述,只说了一句被冤枉了。那尔布也不好和一个可能是未来的皇上的妃的女子去算账,况且他也没这个身份地位,只能多加安慰景娴。
4、赐婚
几日后,从宫中来的圣旨再次让那尔布看见了希望。直到景娴被抬上轿之时方知这不是做梦,她确确实实被当今天子赐婚于当今最受宠的皇四子为侧福晋。
被送至府中,景娴身上所着的旧棉袄早已濡湿了身体。她除了能够感受到晃晃悠悠的轿子之外,眼中一片红色。不过,她肯定的知道,她的大哥就骑着高头大马一直跟着轿子在护着她。
想着以后可能见不到额娘,见不到大哥,见不到阿玛,景娴心中沉甸甸的就像是坠上了额上的礼帽一般的重量。她努力抬起那些快要压垮她的重量,她是阿玛的好儿女,是满家的子女,不能因为这么一点事情而失意。
忽然轿子一震,晃荡的停了下来。景娴随着轿子的骤然停止身体往前一冲,很快她又坐回了位置上,围绕着轿子的议论声和喧闹声让景娴一震失神,今儿个,是她的大喜日子,喜的究竟是别人还是自个儿?
轿子上“笃”的一声,伴随着垂下来的盖头一阵颤抖。接连着又是两声的“笃”,“笃”,外面更加热闹了,议论和喧闹成了欢呼和赞扬。
轿帘被掀开,景娴在老嬷嬷的帮助下下了轿子。身后赫然是三根还在抖动的箭羽,她的手中被送上了一根火红的布条,景娴就跟着这跟布条小心的走着。
直到了送入房中,她才反应过来,这一辈子的事情到了这里就真的定下来了。那个会陪伴着她过完一生的郎君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景娴小心的活动下更加沉重的肩膀,淡淡的有了一丝好奇心。
一日以来没有任何的吃食已经让她饥肠辘辘,脖子上沉重的负担也在蚕食着她的注意力。她数着视线中唯一的盖头上的丝线,心中盘算着这些绣样要如何来绣来分散注意力。
房中静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偶尔才有红烛燃烧的噼啪声,让人生出一种是不是在梦中的错觉。景娴回神过来的时候外面的热闹已经打破了房中那种渗人的寂静。
一整片的道喜声和嬷嬷丫头的请安声,景娴紧张的看着蓝色的鞋面,手指更是放在膝盖上颤抖。
眼前的视线终于不是那片盖头,她半抬头小心的看了一眼弘历,撞入一片蓝色的布料中。弘历摸摸他的头发,接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景娴觉着身边沉了沉,脸上迅速的染上几丝飞红。嬷嬷们见着礼成就告退了。红烛依旧燃烧的热切,景娴躺回床上,依稀看见了帘子被一双大手给放下,身上的束缚一点一点被放下。
直到在热切之中那种仿佛撕裂般的疼痛弥漫了整个身躯,景娴微微颤抖着,眼中泛上来的泪水模糊了整个视线。她听见了一声微微的叹息,最终还是在一片朦胧迷惘之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帘子之外的红烛依旧燃烧的热闹……
5、见礼【修错】
次日清早醒来的时候景娴全身酸痛不已,就好像是被拿着重物细细碾压揉碎在将她拼凑回去般。身旁还留着让人眷恋的温暖,在意识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之后,景娴满面嫣红,从床上费力的爬起来绕过身旁尊贵的身躯,龇牙咧嘴的想要忽略掉身上的酸痛。
还没摆上表情两三秒时间,景娴又换上了一副笑着的端庄面容,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是说明了她在极力忍受着痛苦。
外面等着伺候的丫头听见动静之后轻声的推开门,在众人的伺候下景娴穿好了衣物。身后传来轻声的请安声。景娴红着一张脸低着头不敢看眼前的男人一眼,最后才似乎从蚊子嘴巴中挤出来的可怜声音小声的叫了一声爷。
在丫头的打量目光中,景娴接过旁边的丫头递过来的漱口水,让他漱口完后在吐入痰盂中,在讲器具放回她们的手中。
解决完后她又接过旁边丫头的热水和白帕子,在打湿拧干后递给男人。等完事了又接回来放回去。
待到所有的丫头下去几个老嬷嬷进入里面掀开被子,从被子上取下一块带着红色斑点的帕子。老嬷嬷这才满意的和弘历和景娴请安告退,拿着沾有红色斑点的帕子下去了。
景娴从头至尾低着头害羞的不敢看任何人。
“怕了?”带着几分调笑和年轻男子的阳刚味的声音在景娴的耳边响起,她诧异的抬头,在飞快的扫了一眼眼前的男人之后,景娴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爷不会吃了你。”
她鼓足勇气,踮起脚尖将弘历肩膀上的褶皱弄平了,小声的说了一句:“妾身给爷请安。”
弘历虚扶了下景娴,正想说些什么,来接他们进宫的太监已经开始唱旨。景娴跟在弘历身后跪下听完旨意后就直接坐上了去宫中的轿子。
一路行至宫中,熹妃已经端坐在主位上,就等着景娴和弘历的见礼。
直至请安完毕,收完了红包才后才知道当初那位处理事情的竟是他夫君的额娘,当朝的熹妃。她脸上带着几分打量的笑意看着景娴,景娴也带着适度的笑容适当的参上了几分羞涩,这位娘娘看起来竟然是这么的平易近人。
朝见礼完毕之后景娴被熹妃单独留下来训话,弘历也被雍正帝传召过去,许是去处理政事了。
“景娴,可安好?”熹妃雍容华贵的坐在正坐上招呼景娴也坐下:“吾儿对景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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