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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洞口,看到顶上写着几个大字:“郁桐洞”。
师兄转过身来,瞥见旁边草丛里扎着的束束已点过的废香,眼中满溢着疑惑。
“莫涵煦你终于回来了”一句哽咽的话语传入了耳中。
复生之人,顿住了脚。
回头,无人。恍若幻世。
待得十一年,见君却不认。
会以慕说罢,无力地捂着凉的胸口,一寸一寸贴着墙壁滑倒在地上。
山洞的岩石硌着他的蝴蝶骨,越觉得心疼。
分明朝思暮想,可重见的那一瞬,当年的自责全全涌上心头。
即便他将部分生魂赠予他,莫涵煦也不必一定感激他。
别傻了。
会以慕劝自己。
凉意钻入了骨头,把会以慕疲惫的身躯包裹。
他睁着眼见花落,复生作法的五日宛如五年。
欢喜和忧伤的情丝,侵入他胡思乱想的脑袋,那打架不止的眼皮终于忍不住闭上了。
梦里,他回到了自己九岁的那年。
那年一天夜里,空中传来阵阵雕群哀鸣,盘旋于会国都城勍城。
雕非群居动物,相传只有在危险,或是遇事后才会鸣叫。
连续鸣叫非同小可,不到三日,多城的官员均向会王上奏。
众多鸟雀袭击雕祠,各地塌毁的雕祠不下百座。
会国百姓向来敬雕,以雕为神旨。
雕祠损毁,乃是神明被侵之意。
寓意有重大灾祸。
这些日子,会以慕在后庭终日不见父王来找母后。
母后也是日夜愁眉不展,忧心忡忡。
忽而有一日,哀鸣停下了。
安静到大家都有些不适应。
那天,烈日似火。
太阳光灼烧着所照耀之处,不论是稻田里的稻子,还是宫中的殿庭,皆是炽热。
离正午还差一个时辰。
福脂山上两位被世人称为“仙人女修”的蒙面女子运着轻功,落在了会国大殿的殿庭内。
仙修乃是雕王亲自挑选亲卫,是雕王身旁最为亲近的人,跟随雕王一生,且信任之人。
仙修下山,定是有要事要报。
只见,女修身着白色丧服,头盖素色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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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手捧红白灵囊,眉目悲怆。
会大王会沅祥放下政事,从内殿快步赶来。
“有幸见过两位仙修。”
瞧见女修们眼神空洞,会沅祥除了行礼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仙修先道:“姐妹两位,有事要劳烦大王。”
“仙修下山,自然是有重要的事相说。在下在所不辞。”
会大王赶忙接话。
两方都谦逊着,互相鞠躬行礼。
在场的大臣和侍卫都清楚。
要事一来是喜报,二来便是噩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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