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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赢了。”
“没让你受伤吧。”
“没有,一点都没有。”苏顷压下哽咽。
“那就好。”赵霁安心笑着,“他们还没死,带回去能问出点东西。”
黑衣人有两名已经昏了过去,剩下的躺在原地蜷缩着。
苏顷冷冷看着这一堆黑泥。
“等等。”
她回到马车里,搬开坐榻,底下赫然出现一个下沉的木箱,打开,里面是两股粗麻绳。
这本是几年前早先拉货用的,後来懒得拿出来,就一直放里面,没想到会在几年後派上用场。
赵霁看她变出麻绳,不可思议得睁大眼。
“这都有。”
他伸出手,苏顷道:“你浑身伤,歇着。”
“都是小伤,看着吓人而已。”
赵霁咬着牙将黑衣人丢进马车最里,用麻绳捆好。
又将失血过多昏去的车夫放到马车前侧,他和苏顷坐在车夫位置,飞速驾车回城。
可没马跑了几步,赵霁突然心口一阵揪痛。他弯下身,苏顷接过缰绳。
“赵霁!”
“我…没事。”
他视线愈发模糊,朝後一倒,半个身子瘫进车内。
“该死!”苏顷不会驾车,但事情紧急,她一抽马鞭,马儿撒开蹄,行人摊贩见了纷纷躲避,瓜果蔬菜被撞散一地。
看来要赔不少钱了,苏顷目光落在赵霁摊开的手上,腾出功夫握住,她眼神冷若玄冰。
但无所谓,所有这些她都会向薛家讨回来!
春芸看见浴血的苏顷挎着再次不省人事的赵霁,头一次面露惊慌,脸上血色尽失。
“老板你们……”她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车夫受伤了,快叫人去找大夫!再叫人把车里那群黑衣人带进来!”
“是!”
“苏榆呢!”
苏榆站在床边,俯下身,双手手掌交叠放在薛文卿的胸口处,她瞄了眼置于他头侧,那张重新折好的画,嘴角弧度带着轻蔑。
半晌後,她收回内气,站直,擡手揩走额间的细密汗珠。
像是薛文卿能听到般,她对他说:“约莫再有半个时辰,你就能醒过来了。到时,可别因我妹妹不理你,背地里哭得肝肠寸断。”
小心翼翼的遐想就是懦弱,她一直这麽觉得。
苏榆掰了掰手指,长呼一口气,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这还魂药怎会如此耗人内气,是真的麽。”
难不成是那批人察觉到她要去偷,所以提前换了?但她很快就否定这一想法。
她还没废物到能让那群笨蛋察觉的地步。
苏榆坐回桌边,从腰间口袋中掏出一瓶白瓷瓶,倒出一粒黄褐色珠粒,服水吞下,又闭眼运气半刻,精神恢复不少。
果然,还是自己的药靠谱。
就在这时,她耳朵稍动,听到距离屋门还有数米,正朝这边而来的熟悉脚步声。
是苏顷。怎麽这时候回来了,难道是发现她说谎了?
是的,她骗了苏顷,早在给赵霁点穴之时他就已安然无恙,说是去山庄泡山泉根本是由于别的原因。
但若真是因为来找她算账,应很是急迫才对,眼下,倒像是有被什麽掣肘,脚步声沉重且不规律。
苏榆闪现到门旁,将门猛地打开,入眼便是浑身浴血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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