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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写着:皇上驾崩,太子归。周暮宇抬头看了一眼黎泽逸的背影,没想到这么快,你还是要继位的。
两个人坐着马车匆忙赶回了京城。
皇宫里哭声阵阵,皇帝是昨天半夜时驾崩的,刚听闻怜城的事情就离开了。
黎泽逸走到了皇帝的身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跪下痛哭,而是静静的说道:“准备入葬吧。”
周暮宇在旁边看的真切,黎阡这个人就是这样,表面上永远是那么的平静。也许就是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三十七年十二月,皇帝驾崩,太子黎阡继位。
任命周渊之子周尘为新任宰相,统领百官。
民间的传闻又杂乱了起来,怜城的事情渐渐的成了明面上的事情。
说周尘以一人之力说服怜城各大富人家,才使得怜城有所恢复的,之前的恶魔头名号叫嚣声也小了许多。
在皇宫中的周暮宇很是哭笑不得,黎泽逸陪着他在御花园里转着,“皇上啊,到过年可就是我的生辰了,您有没有什么表示呢?”
两个人身后跟着许多的太监护卫,原来黎阡是太子的时候,就只有李公公一个人,周暮宇总会揽着他的肩膀问他这些话。但现在他是帝王,身后的人又多了许多,周暮宇倒不敢碰他了。
黎泽逸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部退下了。
周暮宇愣了愣,攀上他的肩膀,笑问道:“皇上,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不准叫皇上。”
“是,那以后朝堂上叫你皇上,平常还叫你名字好吗?”
“好。”
“我的生辰呢?黎阡你不会不和我过吧?我们都认识了这么多年,连个生日礼物都不肯送我,太小气了吧!”周暮宇忍不住说道。
“你想要什么?”黎泽逸忽然问道。
周暮宇嗯了几声,揽着他的肩膀接着在御花园里转着,没有了身后的人,周暮宇也不需要再矜持了。
“我想吃,好多好多的烤鱼,还想吃梨花糕,油饼,莲子羹,糖葫芦……”
周暮宇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吃的,最后还加了一句:“我要和黎阡单独在一起一整天,没有其他任何人!”
黎泽逸微微笑了笑,应道:“好,我答应你。”
周暮宇也笑了起来,自从他和黎泽逸说了要多笑之后,黎泽逸就经常笑,但这笑容永远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
三十八年正月,新帝刚登基不久,普天同庆。
这个春节过的格外热闹,京城中人们在街上赏花灯,齐共舞。雪下着,但一点也不冷,似乎还有一些温暖。
夜里,皇宫的城墙上,黎泽逸和周暮宇一同望着城中的盛世美景。
宫中的宫人已经全被黎泽逸放了假,偌大的后宫里只有黎泽逸一个人,倒也用不着那么多的宫人。
这天确实只有黎泽逸和周暮宇两个人。
“暮宇。”黎泽逸叫了一声,往回走去。周暮宇连忙跟了上去,跟着他到了从前两个人时常住在一起的东宫。
殿内漆黑无比,黎泽逸点好了灯,周暮宇看着殿中的景致,愣住了,心头轻轻地颤动了几下。大殿上到处挂着花灯,虽还未点亮,但依旧很漂亮。
几十张桌案拼接在一起,桌上堆满了零食,小吃。旁边堆着柴火,还放着一只大鱼缸,鱼缸中有几十条游动的鱼儿。
桌上,有周暮宇想要的梨花糕,莲子羹,油饼,糖葫芦……还有许多他叫不上名字来的美食,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泽逸,你……”周暮宇这一辈子头一次这样红了眼眶。
“我答应你的。”黎泽逸微微一笑道。
周暮宇咳了几声,努力的抑制住眼泪,走到鱼缸前,看着里面游动的鱼儿,笑道:“天下的鱼儿肯定都会恨你,你把他们给一个恶魔头吃了。”虽然民间对周尘的评价稍好了一些,但是依旧有很多不好的谣言。
黎泽逸笑了,点亮了殿中挂着的所有花灯,殿中照的五彩缤纷,他熟练地生好火,架好烤架。其实他明白,小时的周尘不过就是比较顽皮,人们却总是把他这个唯一的皇子看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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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一对比,周暮宇就成了众矢之的,但周暮宇丝毫不在意。他自己也带着一点私心,这个人所有的好都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只属于他一个人。
周暮宇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嘻嘻笑了,“一国之君竟然在这里烤鱼,若是传出去,形象可是要毁了!”
黎泽逸没有说话,把烤好的鱼递给了他。
这一天,是黎泽逸笑得最多的一天,周暮宇坐在桌子上边吃边喝边说着话,永远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有时自己也不知道说了点儿什么。
最后,周暮宇吃累了,倒在桌子上就睡着了,黎泽逸便抱着把他送回了周府。
周渊站在院中,看着黎泽逸把周暮宇送回他的房间,轻叹了口气,他一直知道周暮宇喜欢黎泽逸。但黎泽逸是帝王。周暮宇只能按着自己的心,默默地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尽自己所能让黎泽逸开心,毕竟限制黎泽逸的东西太多了。
四十二年,新帝登基已经有五年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
百姓都对这任皇帝评价很高,倒是那个新宰相不受人待见。
宰相周尘从不理朝政,所有大臣都在上朝,只有他一人在京城的街上喝酒吃鱼,身居高位却从不干正事。
许多大臣都纷纷在朝堂上奏请皇上革去周尘的职位,但皇上却充耳不闻,也不管周尘如何放荡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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