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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错了吗?
真的只是画错了吗?
如果只是画错了,那为什么用肉眼、用相机看到的东西,和用神识看到的东西隐隐有些不一样?
像是蒙了一层薄纱,隐隐约约,却又看不真切。
长青年在一旁围观,闻序这个画法他第生平第一次见,眼前这位姑娘,简直就是人形d打印机,太不是人了,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青年正好奇呢,谁知道闻序却在这时停下了笔。
青年一冷,简单扎起的长在山风吹拂下变得缭乱,变得越飘逸不羁,他诧异地看向闻序,“停下干嘛呀,你怎么不画呢?”
闻序看了一眼眼前巍峨耸立的九鼎峰,心里冒出了一个声音:不能继续画下去了。
否则,要出事。
这想法冒出得毫无先兆,就像是热锅里头掉入的一滴冷水,没来由,却让人不得不侧目。
闻序当然可以选择忽视它,但闻序选择了尊重自己的直觉。
无他。
那峭壁之上,那刀削剑刻的两个硕大的字,肉眼看不见它,相机拍不出它,来来去去的无人机,无法现它。
唯有闻序在使用神识外放时,才能察觉到它。
那么闻序就有理由相信,它并不简单。
听到了身边长青年到催促声,闻序不动声色地重新拿起了铅笔,在九鼎峰峭壁之上,刷刷刷快画出了许多竹子,没过多久,头大熊猫便出现在峭壁旁边,或站或立,或躺或卧,还有一头像人一样高高地坐在树杈之上慢悠悠地蹭痒……
“……”
长青年眼睁睁地看着闻序把一幅写实的素描,画成了卡通的简笔画,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过了好几秒钟,青年才回神。
败笔啊败笔!
长青年憋了又憋,最终还是憋不住了,他摇摇头,声音艰难地看向闻序,“你这……嗯……”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说道:“你的素描画得不错,简笔画画得也可以,但是,你难道不觉得,这两个放在一起很不搭吗?”
而且,金鼎山哪里来的大熊猫。
简直瞎画。
的确是瞎画,但问题不大,“我笔画我心,我开心就好。”
青年表情扭曲地指着画中的大熊猫,“所以,你就在这里无中生有吗?”
“那谁能拒绝毛绒绒呢?”闻序将画收了起来,顺便一起把刚刚长青年说送给她的金鼎山写生也收了起来,“金鼎山是没有大熊猫,但这妨碍我在画里画几头吗?”
“你简直强词夺理,”长青年道:“你这是写生。”
“我又不是写实派。”闻序只是为了掩盖一下她之前画出的神识所见九鼎峰的轮廓,故而如此。闻序振振有词,“我这是艺术创作。”
“是吗?”
“是啊!”偃月?偃月是什么,为什么金鼎山之上,会有偃月这两个字,青龙偃月刀吗?闻序把画作卷了成了纸筒,她看向长青年,“你不觉得画上大熊猫之后,整个画面都活泼了吗?”
呵呵,你高兴就好。
长青年无语地道:“是挺活泼的。”
闻序可不管长青年怎么想,既决定先按兵不动,来日找个合适的时机再来一探究竟,闻序就不会继续在金鼎山多逗留。
闻序看向长青年,“对了,怎么付款?”
长青年一愣,“付什么款?我的那张写生吗?不用,我说话算数,说送你就送你了,不要钱。”
虽说闻序最后画得一言难尽,但就像闻序自己说的那样,确实,画上几只小动物,这冷峻的金鼎山,确实一下子活泼了不少。
闻序却道:“是我刚刚用的铅笔和素描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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