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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她跪下的瞬间,石像的眼睛亮起刺目的红光,像是红外线一样,直直地照在女生身上。
她开始不停地颤抖,脸上的笑容扭曲变形,这表情明显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更像是有一双手,揪住了她的脸,用力地往旁边扯。
给人一种嘴角都要随着裂开的感觉。
最後可能是实在忍不住了,这个女生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花九月本来是想去救人的,但她所在的地方离石像太远,即使动作再快也打断不了这场古怪的仪式。
没等她出手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她过去唯一起到的一点作用就是看得更清晰了一些。
在红光的照射下,女生的皮肤逐渐变得透明,血管在皮下都清晰可见,她的身体缓缓升到空中,越来越高,然後停滞不动。
底下的白袍人看到这一幕,更是对石像的神通深信不疑。
他们齐声念诵道,“微笑即是永恒,痛苦也是欢愉。”
声音越来越大,花九月往後退了几步,然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搞献祭,还喊得这麽大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麽吗。
也是,这个小镇上的人立场相同,他们对晚上会发生什麽心知肚明,所以这些人也没有隐藏的必要。
最後,女生化作一道光点投入了石像中。
其他人居然发出了欢呼。
一直在队伍的最前面站着的领头人举起双手,然後跪下,以这个扭曲地姿势磕了几个头。
後面的白袍人有样学样,也纷纷跪下。
等所有人站起来,他们又开始跳舞,像是祭祀用的舞蹈,动作整齐划一,白的几乎在发光的长袍在黑暗中翻飞,也没有声音,看起来更诡异了。
花九月看了一会,发现他们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想了想,她决定先回去。
沈玖他们已经到宾馆了。
这是镇上唯一一家宾馆,面积不大,几乎都是双人间,杨助理伸手就是一顿瞎指挥,给他们分好了房间,还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要不是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鹿笙都不会留他到现在。
像这种,每一步都能精准地踩在他的雷点上的,其实还挺少见的。
鹿笙深深地看了杨助理一眼,和常青藤一起往他们被分配到的房间走。
“那个,你能别一直盯着我看吗?”
自从回了宾馆,李常菲就一直在银砾的注视下。
这种注视没有别的意思,非要形容的话,更像是把她当作一块肉,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里里外外地观察。
李常菲咽了口口水,她现在就希望花九月尽快回来。
在她眼里,银砾比其他人可怕多了。
在惊悚游戏待了这麽久,还有的眼力见还是有的,她能看出来鹿笙很不好惹,但非要说的话,他至少还有点人味。
“不要这麽紧张嘛,我又不会吃了你。”银砾对着李常菲眨了下眼睛,俏皮又可爱,“我只是在学习一些新的东西。”
比如,怎麽将李常菲的外形完美复刻下来,这样,等花九月回来的时候,就可以和她一起玩“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了。
可惜,花九月回来的太快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银砾叹了口气,变回了自己的样子,站在门口,准备等花九月开门後,直接倒在她怀里——
“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银砾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冷漠地看着站在花九月身前的祁星眠。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还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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