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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虎杖悠仁直到被带着在咖啡馆坐下，整个人都还是迷迷瞪瞪的，夏油杰给他点了杯饮料，自己端着个白开水慢慢浅尝了一口：“行了，你是干嘛来的？”

“你不知道啊。”虎杖悠仁很是意外。

“我有什么理由知道吗？”

“噢……没，不是，这不是你拉我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想让五条老师知道呢。”虎杖悠仁摸着后脑的头发，一时间有点卡壳，他看了眼夏油杰，纠结已经写在脸上。

“我能说吗？”

“知道不中听就别说了。”

“你这人！”虎杖悠仁多日不曾品味的郁闷又上来了，他冷静了一下：“其实是乙骨前辈拜托我……”

乙骨忧太托他跑腿前的话被虎杖悠仁原封不动地复述着：“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总监部那些人想找你问话，听说他们已经试探夜蛾校长好久了，具体是为什么还不清楚，但前辈让我过来问问你，你愿意跑一趟吗？”

夏油杰脸上那个表情非常古怪，整体介于“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和“真他妈有人这么不识抬举啊”之间，虎杖悠仁心都悬吊起来了。

这和乙骨前辈说的不一样啊……

“那什么。”夏油杰满心都想的是要把这个烂摆个五条悟，他直接起了个头就开始扯瞎话：“我现在金盆洗手……”

虎杖悠仁反应特别大，嗖地一下缩到卡座里面：“你现在真和乙骨前辈说的一样？”

夏油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他诽谤了我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

“他说你金盆洗手去做娇妻了。”虎杖悠仁的语气有点奇怪，但总体来说，他并不意外夏油杰可能会去做个娇妻：“前辈还说如果你不去也没关系，拖到不能拖的时候五条老师总会去趟总监部，就是他容易被打成你的共犯……”

“我的共犯是谁？五条悟？”夏油杰愣了愣。

“昂。”

夏油杰半晌特别不可思议地挤出了一句：“什么傻逼。”

“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让五条老师知道你被总监部找上门，才拉我出门。”虎杖悠仁纳闷了：“那你喊我过来是图什么？”“不是啊，按你这逻辑我是不是还得在家打自己一耳光，我真该死，我好不安，我这个罪大恶极的人成了五条悟的人生污点……能不能体面点，别那么丢人。”

夏油杰觉得这小孩对他似乎有层很怪的滤镜：“找你出来当然是有事啊？”

虎杖悠仁现在也觉得自己傻逼起来了。

咖啡馆在晚高峰很挤，嘈杂人声挤兑得唱片机都快听不着了，虎杖悠仁端着可乐猛喝一口，好掩饰自己的尴尬。

咖啡刚入口，就见夏油杰风轻云淡地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布袋，取出一捧宿傩手指，跟取手指饼干似的，往桌上一撒。

“咳咳咳咳咳咳！”虎杖悠仁呛得差点把气管咳断，但夏油杰那只手又伸进布袋去了。

虎杖悠仁目瞪口呆地瞅着他又拿了一捧出来。

加在一起，不多不少，正好十八根。

夏油杰将手指列成一排，自己抽了张酒精湿巾开始用力擦手，中途抽空给虎杖悠仁做了个吃的手势：“请。”

虎杖悠仁整个人都有点颤：“您正常点，我害怕。”

夏油杰擦手的动作戛然一停，然而虎杖悠仁头皮都要被这操作掀起来了，他的天灵盖都在发麻：“你从哪找的啊？五条老师之前告诉我宿傩的手指都下落不明……你这，宿傩一共二十根手指，我吃掉了一根，这里十八根，一次性吃那么多，要是我控制不住他怎么办？”

夏油杰松松地抱着胳膊，闻言很温和地笑了一下。

虎杖悠仁还以为他能听着另一番类似于五条悟那种“没关系，我是最强的”类似发言，毕竟夏油杰十年前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特级咒术师。

“你努力一下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夏油杰摊开手：“我又打不过宿傩。”

虎杖悠仁火速丢开刚拿起来的手指，对着夏油杰怒目而视，一句“你别他妈摆了”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夏油杰终于把他那手擦干净了，眼里笑意还没消失干净：“快吃。”

“你解释清楚我就吃。”虎杖悠仁怀疑地看着他。

夏油杰唔了一声：“这事还真不能给你解释清楚。”

“吃掉十九根手指之后，你离完全受肉就差一步，那时候你对宿傩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如果你知道了我的打算，他迟早也会知道。”

夏油杰支着头在虎杖悠仁的胳膊上拍了拍，叠了几个封禁的术式，然后风轻云淡地说：“当然你不吃也没关系，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虎杖悠仁牙根痒起来了：“你能想个鬼的别的办法。”

以前他觉得夏油杰做事都特别游刃有余，直到后面他被五条悟狠狠耍了一次，他才发现夏油杰的游刃有余都是假象，这人自己其实也没底，而且他不仅没底，做决定依旧不权衡的，只是特别会装。

——就是那种没救了的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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