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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好玩啊（第2页）

她的双手早已破皮溃烂，她却浑然不觉，脸上带着扭曲的、讨好的笑容，嘴里喃喃着

“思儿，妈给你洗衣服……洗干净了……妈知道错了……”

而姜永强则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啃食着地上散落的、已经霉腐败的食物，一边吃一边呕吐，却又被迫继续吃下去。

他嘴角流着涎水，偶尔还出一声呜咽：

“妹妹……哥哥错了……钱……钱都给你……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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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生命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但怨气却维持着他们，让他们以一种极端痛苦的方式“活着”。

而在客厅的中央，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口，悬浮在半空。

她穿着姜思儿那身洗得白的旧校服，周身笼罩在凝实的黑雾中，强大的威压让董清菡都感到呼吸一窒。

那不是普通的怨灵！

董清菡瞬间做出了判断，这气息，更像是……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存在！

“你来了。”

一个平静无波，却带着重音，似男似女的声音在客厅中响起，那悬浮的身影缓缓转过身。

董清菡看到了她的脸——是个很清秀的女孩，明明看起来普通极了，但……那双眼睛却而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潭，里面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时光流转的奥秘。

冰冷，淡漠，睥睨众生。

“你不是姜思儿。”董清菡握紧了手中的法器，沉声肯定地道。

“我是，也不是。”‘狐半棠淡淡开口，她斜身子，轻蔑的看着董清菡：“我回应了这具身体，来替她惩戒恶人。”

“你是来干什么的？是来‘度’我的吗？打算用什么方法呢，用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还是用一个拥抱？”

董清菡心中一震，她怎么会知道？！

“我……”

“不必否认。”狐半棠抬手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你们这些玄门中人，总是自以为是。认为冤魂就该被度，仇恨就该被放下。”

“却从不问一句，凭什么？凭什么施暴者可以心安理得，受害者却要‘放下’才能得到解脱？”

狐半棠的目光缓缓扫过如同炼狱般的客厅，扫过那两个正在“享受”她安排的“家人”

“他们现在正在享受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不用工作就有‘食物’，不用动手就能永远一切。”

“我实现了他们的愿望，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孝顺’和‘供养’吗？”

董清菡看着眼前这诡异的景象，她一时语塞，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在对方这直白的质问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确实想过要化解怨气，送姜思儿往生，但面对这个占据了姜思儿身体的未知存在，她知道，那套方法行不通了。

“那你想怎么样？”董清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栋楼里还有很多无辜的人，你的仇怨，不应该波及他们。”

“无辜？”狐半棠轻笑一声，那笑声冷漠、充满恶意：“沉默，有时候即是帮凶。”

“他们或许没有亲手施暴，但冷眼旁观，窃窃私语，何尝不是一种纵容？”

“不过你放心，我对他们的性命没兴趣，等我离开，他们自然也就能恢复自由了。”

“只是现在，他们需要留在这里，作为这场戏剧的观众，好好看看，什么是……因果报应。”

“你要离开？”董清菡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话音落下，狐半棠的身影骤然化作一道浓郁的黑色流光，朝着董清菡而去。

”你要干什么！”

董清菡催动法器，还没等她攻击，下一秒她就回到了那处高地上了。

正在焦急等待的江望，看到突然出现的董清菡吓了一大跳。

“我的妈啊，姐你怎么……怎么回来的？”

董清菡脸色铁青，她还没有说话，那道似男似女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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