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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苏之之肩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此时她坐在窗前，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悬在夜空中，柔和的月色洒在她的身上，却只感觉十分清冷。

快要入冬时的晚风开始变得寒凉，直划在她的心上。

“明明才见你两次，为什么就是忘不掉你呢？”

苏之之出神地望着窗外，嘴里喃喃道。

“明明只是因为我与你的亡妻长相相似，你才那么紧张我，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一行清泪静静地淌过脸颊，心中总是被人牵扯似的疼。

同一片月光下，顾行云坐在摘星阁的最高层露台中借酒浇愁。

“之之，其实今日在宋盈月要打你时我就恰好回来了，正想冲进去时却见你无所畏惧的样子，反而还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顾行云仰头喝了口酒，笑了笑：“真的与那个从前还是千金小姐的你时一般傲气，不容任何人欺负。”

可他蓦然想起自己对她的伤害，想起自己害得她……

顾行云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从袖中摸出一柄刀。

他将刀缓缓拔出，刀身闪烁的寒光映照在他充满愧疚与悔恨的脸上。

他掀起左手的衣袖，忽然往自己的左手前臂处狠狠划了一刀，一股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

但顾行云的脸上却带着浅笑。

“之之，这一刀，是我从前利用你欺骗你。”

说罢，他又划了一刀。

“这一刀，是我害得你们苏家沦落至此。”

利刃再次划过他的手臂，血液顺着手臂一滴滴落在地上。

“这一刀，是我辜负了你。”

冷冽的空气中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那三道依然不断流着鲜血的刀口在他苍白的手臂上格外刺目。

顾行云微微蹙眉，咬着牙说道：“之之，对不起，大盛边疆还需要我，我还不能将命赔给你……”

他的嘴角旋即又微微上扬：“倘若之之来日恢复记忆，我的性命随时都可以给你。”

“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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