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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前,颜沐禧已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可真到了面临之时,才知再多的准备都是无用。
被人强迫压在身下凌辱,于她而言,比受刑还煎熬几分,且受酷刑般的煎熬还要持续很久。
眼下虞瑾州因起疑,暂时没敢真正要了她,可她不敢保证下一次,还能成功骗过虞瑾州。
玉华宫,虞瑾州刚踏入院门,便听到了贤妃的嘶声哭嚎。
“呜呜呜……嬷嬷,我痒,我的手好痒,嬷嬷就让我拍一拍吧,扎几针也可,我真的受不住了,呜呜呜……”
“娘娘再忍忍,等睡着便不痒了,再忍一小会儿……”
贤妃自小舞刀弄枪,比普通女子皮实许多,能这般不顾颜面哭喊,定是难受到了极致。
虞瑾州心头一紧,加快脚下的步子,入殿看到的景象,比他想象中还震撼。
贤妃四肢被绑着,哭嚎着满地打滚,绑在身后的右手红肿至两倍大,颤抖着握不住拳头。
看到皇帝进门,贤妃的哭嚎声顿了下,后眼泪流的更凶,“皇上皇上快救救臣妾,臣妾受不住了,臣妾快要死了呜呜呜……”
虞瑾州敛了敛心神,拧眉问一旁的颜沐婉,“太医怎么说?”
“禀皇上,太医诊不出贤妃患了病或有中毒之症,开了些止痒的药膏,可涂抹后不但没有作用,贤妃的手反而痒得更厉害了。”颜沐婉如实道。
虞瑾州思索片刻,“不能放任贤妃这般难受着,太医没有旁的法子能缓解病症吗?”
颜沐婉也是刚赶到玉华宫不久,不知具体状况,眼神问询一旁的嬷嬷。
嬷嬷战战兢兢解释,“太医没办法止痒,便让我家娘娘服用安神助眠的药物,可娘娘已服下三碗安神药,助眠的针也扎过了,娘娘难受到根本无法入睡。”
虞瑾州走到贤妃身边,扶她靠在自己怀里。
贤妃已哭喊到嗓子嘶哑,“皇上救救臣妾,臣妾真的受不住了,臣妾的手好痒,皇上帮臣妾把手砍了吧……呜呜呜……”
“再忍一下。”虞瑾州温声安抚。
贤妃哭着摇头,“不,不行,臣妾忍不了了,忍、”
随着手刀落下,贤妃的哭求戛然而止,软软的倒在了虞瑾州的怀里。
无视众人的目光,虞瑾州将贤妃身上绑着的布条解开,抱起她放至一旁的床榻上。
安神药无用,只有将人打晕方能阻止贤妃自残,奈何贤妃身份尊贵,除了皇帝没人敢动手。
殿内恢复平静,宫人取来帕巾,上前要替贤妃净面。
虞瑾州接过帕巾,亲自给贤妃擦拭面上的泪痕和污秽,等擦拭干净,又拿起贤妃肿胀的右手仔细查看起来。
颜沐婉见状,识趣退出内殿,回了长春宫。
哪怕昏睡着,贤妃的右手依旧在微微颤,可见是难受瘙痒到了极致。
虞瑾州眸中闪过暗色,一瞬后又化作心疼,转头看向一旁的嬷嬷时,他满目的心疼还未收起,“好生看着你家娘娘,莫让她伤了自己,朕会命太医尽快想办法,一定能治好铃儿的手。”
嬷嬷忙行礼,“皇上放心,老奴会看好娘娘的。”
秦嬷嬷是贤妃的奶嬷嬷,是贤妃从定南侯府带来的下人,秦嬷嬷看到皇帝对贤妃的态度,等于是定南侯府看到了皇帝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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