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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郎……”郑婉仪脸上红的要滴血一般,小声道:“谢郎自成亲那天便一直有事,如今……如今我……”郑婉仪臊的说不下去,只低低的垂着头。
“我书房中还有事,今日怕是不能陪夫人了。”谢文喆说完,想从郑婉仪手中扯出衣角来,不想郑婉仪却死死抓住了不肯放。
“谢郎!我与你成亲也有些时日了,你为何……你为何不肯碰我?”郑婉仪此话一出,谢文喆便知道今日怕是要找个好点的理由才能哄弄过去了。他眼珠一转,做出羞涩模样,悄悄附在郑婉仪耳边道:“那宋氏在府中大权独揽,平日里没少往这院子里安插眼线,我一想到我们亲昵的举动都会被一五一十的报给那丧心病狂的女人,心中便觉的十分恶心。”
郑婉仪在宋氏手下吃了不知多少亏,此时就是说那宋氏是个夜叉变得她也相信。因此听了谢文喆这话,便也将信将疑的放了手去。
谢文喆对她笑道:“夫人莫急,待到了新院子,我便有个惊喜要给你呢!”
郑婉仪听了,心中又羞又喜,红着脸一跺脚,跑回了卧房去。
因此她并未看到,谢文喆面上意味深长的冷笑。
作者有话说:
郑婉仪:“谢郎对我真好!”谢文喆:“呵呵,还有更好的呢!”张野:“又是谢文喆叫别人夫人的一天qaq”
复仇
清晨,谢文喆骑一匹白马,与马车一起候在在谢府角门前,两匹马膘肥体壮,待到郑婉仪与丫鬟玉梨上车,便撒开四蹄小跑起来。
郑婉仪在车中坐着,虽然摇晃,但眼角眉梢都是遮不住的喜气洋洋。玉梨坐在她身边扶着车中的箱笼,看着主子心情不错的样子,便也敢说上几句话来凑趣:“您只跟大爷说了几声为难,大爷就想方设法的给大奶奶想辙,眼见是真的将大奶奶放在心上呢!”
郑婉仪心中更得意,嘴上却对玉梨道:“你这丫头,惯会笑话我的。”
“天可怜见,我这可是真心话,只盼着将来能有人对我有这样的一半好,我便做梦也要笑醒了!”
郑婉仪沉下脸来:“你这是想找个谢郎这样的夫君了?”
玉梨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的冷意,急忙道:“我哪里有这个福气,天生的贱命,只盼着找个主子身边的小厮就心满意足了!”
郑婉仪这才又有了些笑模样:“你这是看上随安了?”
玉梨羞答答的不吱声,郑婉仪笑道:“你们身份倒是相配,我或许可以在谢郎面前提上一提。”玉梨很是欣喜,连声道:“谢主子体恤奴婢……”又听郑婉仪道:“只是不知玉梨你怎么报答我这份体恤!”
玉梨心中腹诽郑婉仪刻薄寡恩,自己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她却连这点恩典都要自己去求她……然而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玉梨只好道:“愿为姑娘肝脑涂地!”
郑婉仪这才笑道:“你若能嫁的随安,与我也并无坏处,如此,也可以让随安帮我看着点谢郎,免得什么脏的臭的勾引了他去。”
“怎么会呢~”玉梨安慰郑婉仪:“大奶奶只看,平日中大爷在府衙里忙的很,今日为了给大奶奶搬家,还特意请了假来,可见大爷心中只有大奶奶,再没旁人位置了!”
郑婉仪撩起车帘看向一旁骑马跟着马车的谢文喆,随后叹道:“我只愿他的心意能长长久久的才好。”
马车咕噜噜的前行,很快驶进了一条小巷中,停在一间小院前。
“大奶奶请下车吧,到地方了。”外面响起了随安的声音,郑婉仪下车,就见随安与几个谢府家丁正在门前等,玉梨见了随安,有些羞涩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呢?”
“少爷叫我们在这里等着,好给大奶奶搬箱笼呢。”随安笑眯眯道:“里面都收拾好了,大奶奶请吧!”
郑婉仪抬头,就见这个院子似乎是新修的,大门和围墙都很高,似是为了防止人翻墙而入的样子,想必是谢郎怕自己住的不安全吧。郑婉仪心中甜蜜,回首看谢文喆,谢文喆正从马上下来,脸上带着笑意道:“走,我带你进去。”
郑婉仪喜滋滋的向着谢文喆伸出手去,谢文喆牵过她的手,牢牢抓住,带着她进了这间小院。
进了门,郑婉仪才觉出不对来。
小院里两旁种着的菜,如今已然全都蔫了,烂糟糟堆在地里,角落里有个垒道一半的鸡窝,如今也塌的不成样子。
郑婉仪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地方,这正是那个逍遥公子住过的院子!
她猛然停住了脚步,谢文喆微笑着看她,问道:“怎么了?”
郑婉仪睁大眼睛看着他,以为他已经知道是自己杀死了逍遥公子,可是此时见他面带笑意,似乎又不像。
“这里……这里有些偏僻,我怕是住不习惯……”
“这里可不偏僻,只是这里围墙修的高,隔了外面的声音罢了,你一向喜欢清静,住在这里最好不过了。”
郑婉仪哪里肯住在这个死过人的小院里,连忙又说:“可是这里总归是晦气……”
“晦气?”谢文喆面上笑意更胜,紧紧握住了郑婉仪的手:“哪里就晦气了呢?”
郑婉仪语塞,她显然是不该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的,那么所谓的晦气也无从说起了。
她无比懊恼自己无意间说漏了嘴,好在谢文喆并未就此话题深究,只是携了她的手慢慢走向屋子。
玉梨哆哆嗦嗦的跟在郑婉仪身后,心虚加害怕,让她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门外的几个家丁将郑婉仪的箱笼都抬了进来,然后在门口站成一道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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