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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勋的眼中爆发出惊人的恨意,他大笑着,眼中带着泪看向一脸淡漠的金光善。
“你跟我一起死!”
在衆人的瞠目结舌之下,金子勋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直直的刺向金光善的胸口。
一直稳如泰山的金光善却在此刻突然出手,毫不留情的一掌直接把已经被蛊虫耗费到极限的金子勋打飞出去,金子勋撞到了大石柱,口吐鲜血,浑身筋脉具断,七窍流血,却还是死死地盯着金光善,眸子怨恨深深,仿佛是想要啖其肉,饮其血。
金光善略带玩味的盯着对方的眼睛,直到金子勋彻底断了气,又淡然的移开视线。
他并不畏惧,大约是他知道仙门弟子都接受过安魂曲的洗礼,区区一个金子勋根本没有报仇的机会,又或许,是即使金子勋变成了怨鬼来找他报仇,他也不害怕。
活着都斗不过自己,是个被玩弄于鼓掌中的废物,难道被自己弄死,就有了打败自己的力量?
简直是笑话!
他敢来,我就敢把他打的魂飞魄散!
金光善仿佛是一下子丢下了佩戴多年的面具,面容显现出一种阴沉和嘲讽,整个人的气质和之前也大有不同。
他狂笑着,手指着台下愤怒而惊恐的宗族和下属。
“仙门败类?”
“你们!你们才是真正的败类!”
“别忘了,你们手上的血不比我少!”
“桩桩件件,你们哪件事没得到过好处?”
“哪一次缺德事,灭人全家的脏事,你们没搜刮过?”
“躲在我的身後吃香喝辣,你们人人都争抢着上前,生怕少喝一口汤,如今为了金氏的未来,要你们牺牲了,你们就开始言之凿凿,站在我的对面装腔作势的说我是仙门败类!”
他声音声嘶力竭,看上去却越来越亢奋。
金光善突然冲上前,狠狠地掐住为首一个人的脖颈。
金光善语气阴森可怖,笑容更是诡异至极,“大伯。”
“你倒是清心寡欲,你倒是坦坦荡荡,你倒是不问世事,安心的待在家里养老!”
“金家长辈都死绝了,你这个什麽都不是的庶子反倒站出来,指责我们嫡出一脉?”
“我可真是太给你脸了,你别忘了你亲娘只是我祖母身边的一个洗脚丫头!”
“贱婢之後,我给你脸叫你一声大伯,你就真以为能爬到我头上来?”
“你知不知道!你儿子靠着我才养得起你!你那风雅的笔墨纸砚,你那金玉刁成的鸟笼子,你那最爱的金丝雀,每一件!都沾着血!”
那老者眼睛一翻,空气中竟然传出一股腥臊味。
金光善嫌弃的看着这站都站不稳的人,将他扔在一边自生自灭,转而看向了站在一边,面露愠怒的秦氏家主。
是他最信任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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