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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第3页）

蒋怡婷反应过来，“啊？什麽意思？”

“我和爷爷有个约定。”许一林昂下巴傲娇道。

“什麽约定？”

“这怎麽能乱说？”

“爷爷肯定同意告诉我的。”

“那不一定。要不爷爷，今儿晚上您给托个梦。”

蒋怡婷：“……切，不说就不说。”

等一柱香时间过，三个人从山上下来，回到车里。

蒋怡婷还是不甘心，“到底是什麽约定？”

坐在驾驶座，握着这个不怎麽大的方向盘，许一林的思绪逐渐回溯。

他的确记得，还记的很清晰，是人生中头一次体验焊接，喷涌的火花从手上迸发出去，相互独立的两个金属就有了交集。

是蒋爷爷带他的。

蒋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焊工，那一天，他放学回来，在蒋怡婷家後面的小院，看见他在焊接大棚。

那时候後院里还是一堵很矮的院墙，许一林小小一只，也才七八岁，他一点不怕，搬了砖头垒起来，踩上面盯着看。

“哪家的娃娃？”

许一林就没见过那样高大壮实的男人，拿着个绿色的面罩挡着，看起来比蒋叔叔还要厉害。

他眼睛里一点胆怯都没有，遇强则强，“我是许一林。”

男人放下面罩，看了看他，“哦，许家的。跟我家小婷一边大是吧？”

许一林那会就是圆墩墩的，“昂！学校排练节目，我和蒋小婷是一对。”

“……”男人嗤笑，“你站在这麽近，不怕火？”

“又崩不到我脸上，我怕什麽。”

“哈哈哈哈……”

小人一句话，让蒋茂军乐的发笑，“你这娃娃胆挺大，我那仨儿子像你这麽大的时候，打雷都怕。”

“啊？蒋叔原来这麽笨啊。”

“……哈哈哈哈哈……”

小小的许一林，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未来的岳父，他哄的蒋茂军高兴，把他抱下来，带他焊接了一根钢管。

这样的方法连接的接口，坚硬无比，许一林眼睛里都是光，“哇，好神奇。”

蒋茂军那天事少，带他玩了一下午，等到焊接口全部完成，要一一搬到院子里去，这小子也不走，跟着他一起搬，也搬不动个什麽，竟顾着添乱。

蒋茂军就说了他一句，“别干了，小蠢蛋，快回你家去！”

许一林：“我才不是蠢蛋！蒋小婷都说我很聪明呢。”

“是吗？那我家孙女看走眼了。”

小小的许一林直跳脚，“没有！你你你瞎说！”

这小子讲话很有意思，蒋茂军故意逗他，“等你长大了我孙女指定不待见你。”

“不可能！长大了我要娶她的！”

“嘿？”蒋茂军乐的不行，“你个兔崽子知道的倒不少。我告诉你，你俩成不了，别想了，啊？”

“能成！”许一林哇哇大哭，“就能成！呜呜呜……”

“……得，要是能成，我这台电焊机就是你的了。”

“行，你不许反悔！”

“昂！别哭了。”

……

那台电焊机，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许一林想着，对于蒋爷爷的记忆全数涌上来，问蒋怡婷，“你知道爷爷有一个电焊机吗？”

还没回答呢，又抛出来新问题，蒋怡婷点头，“我知道呀，都十多年了，一直放着，应该早坏了。”

“在哪里放着？”

蒋怡婷想，“……估计是在爷爷家的小院，你问这个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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