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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第2页）

“嗯？”他回的很稳。

“你说我以後，会後悔吗？”

“後悔什麽？”

蒋怡婷望着天空，雨滴落到她眼角，顺着流入她眼睛里，刺激的她闭紧了眼。

“後悔让小韦参加比赛。”她说，“我听见医生说了，发病的原因是因为心肺负荷过大，可能是那时候，头盔带的时间长，耳边欢呼声高，还有……”

许一林看着她说。

两人对视上，同时停下脚步。

她抿了下唇，低头打开自己的手机。

手机相册里有新鲜的视频。

刚进去第一个画面，就是一辆金色边框的赛车冲线。

头盔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圆圆的，瞳孔很黑，紧紧盯着手里的方向盘，里面是从未见过的欣赏和骄傲，像是在看自己的兄弟一般。

谁能想到，发病就在下一个瞬间。

她按下了快门，刚好没捕捉到那一刻，等她收起手机，已经被人流包裹着往前进，看见的是倒下的小身影。

还有什麽？

许一林替她说了，“还有一股热情。”

他又说，“记得初中那道阅读理解题吗？”

她点点头，“循环往复，周而复始。人的生命，是一万次的春和景明。”

“我以前认为，这是在教我看淡生死。”许一林扯动了下嘴角。

“差不多。”

“没，现在认为，这句话是在教我好好活着。”

蒋怡婷眼睛里没有神采，也笑不出来，像衰败的花朵，这样不清不重，还带点说教的话，估计是起不了太大作用。

许一林团住她的手轻轻揉了下，“无论发生什麽，我永远会站在你身边。”

她终于笑了一下。

“你灵魂待我身边就可以了，这一场可能会很长，明天你就去忙你的事，我能应付的来。”

“最近也没什麽事……”许一林想都没想就开始胡诌。

蒋怡婷锤了他一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加入了科技环保实验室，最近正是忙的时候。”

“……实验室不缺我一个。”

可家里不一样。

许一林开始觉得有点奇怪，“蒋怡婷，你在推我走，你发现了吗？”

蒋怡婷低下头，选择不看他，“实验室会因为你的加入大不相同，可小韦的病，不会因为多了一个你开始好转。你就应该待在该待的地方，发光发热。”

“行了。”

许一林突然抓住她开始大步往前走。

这个人，太没良心，不想跟她多说。

“我是说认真的。”

“你别说了。”

“……”

“许一林！”

更加坚定，“你别说了。”

“……”

走过一条漫长的街，拐进东华府门，再到楼下，进楼梯间，回到家里。

一路的功夫，十几分钟，两个人进门後，许一林突然转变了口风。

“我後天去上班。”

“明天？”

“明天休息。”

蒋怡婷这回满意，“行。”

惦记着要早起，所以他们早早睡，气氛诡异的安静，一夜走的快，又走的慢，许一林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蒋怡婷，突然很渴望，见到那个会缩着自己，耸动肩膀，偷偷掉眼泪的小女孩。

希望她大哭一场，也能尽兴的痛骂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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