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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载歌载舞,欣喜若狂,庆祝我们的死亡。
&esp;&esp;lordvoldeort,飞离死亡,然而他就那么死去了。那个“活下来的男孩”成为了救世主,成为巫师界的闪耀新星,万众瞩目。
&esp;&esp;——可是有谁会知道在遥远的德国,还有一个“活下来的孩子”,靠在冰凉的玻璃箱壁上,混着血迹的眼泪沿着伤痕累累的脸颊流下来。
&esp;&esp;
&esp;&esp;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esp;&esp;他给了我一切,他让我对明天有所期待,可是他再也不能出现在我的明天里。
&esp;&esp;我也许恨过他,如果不是他给了我那个同命禁术,我也不会陷入死亡。但是与此同时,我心里居然有一种病态的满足——就算是死,他选择的也是我。我不知道这种隐秘的疼痛来自于何处,我只是机械性的、自然而然的想起他——他教我咒语时的手势,他纠正我发音时的语调,他教我写字时的笔锋,他或冰冷或平静的眼神。彼时那些漫长岁月里微不足道、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如今被我一一翻出来细细咀嚼,翻来覆去的回忆。
&esp;&esp;我就这么平静的想起他,就好像他还在这个世界上,还在遥远的蓝楼,燃起温暖的炉火,等待着风雪夜归人。
&esp;&esp;
&esp;&esp;
&esp;&esp;我的伤势太过严重,几乎不能离开魔药浸泡一分钟以上,外加我的化形还未完全完成——我还拖着一条蛇尾巴,所以我不得不继续留在这里,接受这个大叔的治疗。
&esp;&esp;大叔一个人住在这座高塔上,听起来就像是麻瓜童话里的公主。但是实际上完全不是这样,他精通黑魔法,魔力强大,接受能力强(比如他很快接受了我是某种蛇怪的假设),还人脉众多——经常会有人来拜访他,然而他一概不见。
&esp;&esp;“我完全不想直到外界发生了什么。”他这么说。
&esp;&esp;“那你还定了英格兰报纸。”我做出口型。
&esp;&esp;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间我感受到刀锋般的杀意掠过我的肌肤。然而杀意很快消散了,他又恢复了那个懒散悠闲的样子。
&esp;&esp;“谁知道呢,可能是闲的吧。”他说。
&esp;&esp;我怀疑的看着他。
&esp;&esp;“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他说,“想必你也知道我知道你是谁——看在我救了你并且随时可以杀了你的份上,请保持沉默,就让我们这么保持微妙的和平吧。”
&esp;&esp;我不想死于得寸进尺和话多。
&esp;&esp;从那以后我再也不问他的事情,我懂明哲保身的道理。他已经用明确的暗示告诉了我,他知道我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他也知道我曾经跟随着的是谁——卡卡洛夫不可能没有告诉过他我的消息。
&esp;&esp;正如他所说,我已经隐隐有个猜测甚至是定论——他足够强大,甚至可能超越了里德尔,所以才能让卡卡洛夫转而投奔过来;外加身处德国,再联系到那个三角形标志,我几乎确定这个人的身份,曾经被凤凰社的领袖邓布利多打败的德国黑巫师首领,格林德沃。
&esp;&esp;可是我不懂,敌人的敌人难道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他对我有着隐隐的警惕?他拒绝让我寄信给任何人,除了能从报纸上单方面得到那边的消息,我完全失去了与那边的联系。
&esp;&esp;从报纸上得到的消息远远不够满足我,我必须要亲眼看到那一切留下的痕迹——他的尸体真的像报纸上说的那样不见了吗?食死徒们真的全部被抓了吗?卢修斯和西弗勒斯真的摆脱了指控吗?卡卡洛夫落网后又会供出什么?
&esp;&esp;无数的问题如同绳索一样勒住了我的呼吸。
&esp;&esp;心急如焚,迫切的归意灼烤着我的心,我现在只想早点养好伤,完成化形,回到伦敦。无论那边已经发生了什么,正在发生什么,还会发生什么,我都要赶回去,哪怕他的存在已经如同风中沙一样消散无形,我也会用全力去寻找他的痕迹。
&esp;&esp;——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会竭尽全力赶回他的身边。
&esp;&esp;故人
&esp;&esp;故人
&esp;&esp;(——“有一天,农夫救了冻僵的蛇,然后放在罐子里,依次加入黄酒,枸杞,当归,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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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的伤恢复的很慢,甚至还反反复复的恶化。但是我除了用灵力勉强压制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esp;&esp;格林德沃并不是很关心我伤势的情况,他按部就班的给我替换新的魔药,既不放弃我基本的的治疗,也不会给我做出进一步的治疗。他只是维持着我最基本的生存,就好像我只是他路上偶尔大发善心捡的小猫小狗(好吧,不得不承认事实差不多如此)。
&esp;&esp;我并不敢向他要求更多,他没有义务和责任治好我,而有时候他看向我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我绝对错认不了。
&esp;&esp;他想杀了我。
&esp;&esp;
&esp;&esp;就这么一直拖拉到六月份,我的伤还是不见起色。
&esp;&esp;格林德沃终于不耐烦了。
&esp;&esp;“你什么时候才能从蛇尸体里完全爬出来?”他用魔杖磕着水族箱边沿,杖尖喷出暴躁的火花。
&esp;&esp;我吐了个泡泡,想要用纸笔回复他。
&esp;&esp;“直接说,”他盯着我,“我会唇语。”
&esp;&esp;“我已经很努力在恢复了,”我诚恳的做出口型,“相信我,我比你更想早点养好伤。但是如果你想让我更快的康复,为什么不试试给我一根魔杖呢?”
&esp;&esp;他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掏出一根东西叼在嘴里,我认出那是麻瓜香烟。他略带轻蔑的笑起来,“你想要魔杖干什么?还想打一架吗?”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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