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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5页）

刚进门，我就感觉气氛不对。

母亲脸色阴沉地站在客厅中央，表情严厉，眼睛直盯着我；

父亲坐在沙发上，脸色同样不好看。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败露了。

&qut;钱是你拿的吧？&qut;母亲直截了当地问，声音冷得像冰。

我心里一沉，头慢慢低了下来，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不想在谎言上再加一层谎言：&qut;妈，我只是借用一下，以后会还给你的。&qut;

&qut;借用？&qut;母亲冷笑一声，&qut;擅自拿父母的钱叫借用吗？这叫偷！&qut;

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qut;我养你这么大，第一次发现你会偷钱！&qut;

我低着头，不敢反驳，心脏砰砰直跳。

&qut;那钱呢？给谁了？&qut;母亲逼问道。

&qut;...给了我同桌江雪儿，她妈妈病得很重需要钱买药。&qut;我小声回答，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母亲闻言更加生气了：&qut;又是那个江雪儿！我就知道！&qut;

&qut;什么病这么严重？会不会是骗你的？现在的骗子手段多着呢，专找你这种傻孩子下手！&qut;

&qut;不是的，妈，我亲眼见过江阿姨，她真的病得很重。&qut;

我急切地解释，抬起头看着母亲，希望她能理解我的难处。

&qut;亲眼见过？在哪见的？&qut;母亲眯起眼睛问道。

&qut;我...我昨天送作业去她家了。&qut;我老实回答。

听到这话之后，母亲更加震惊和愤怒：&qut;你竟然还去她家了？！&qut;

&qut;我们平时怎么教育你的？陌生人的家不能随便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qut;

&qut;江雪儿不是陌生人，她是我同桌。&qut;我据理力争，&qut;她妈妈咳血了，需要看医生。&qut;

母亲冷笑一声：&qut;走，带我去见见这个所谓的病人。&qut;

&qut;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需要钱看病，还是一场骗局。&qut;

此时我终于慌了，央求道：&qut;妈，你冷静一点...&qut;

母亲拉起包：&qut;别废话，马上带路！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能让我儿子为了她去偷钱！&qut;

父亲皱了皱眉：&qut;老婆，你也冷静点。&qut;

&qut;你别拦我！&qut;母亲瞪了父亲一眼，&qut;我必须亲眼看看是怎么回事。&qut;

母亲拉着我就往外走，一路上我心急如焚。

江母本来就病重，这样贸然上门质问，会把人家逼到什么地步？

江雪儿会怎么想？她会不会因此更加自卑，更加孤立？

&qut;妈，求你了，不要这样。&qut;我试图劝阻，&qut;江雪儿和她妈妈真的很不容易。&qut;

母亲置若罔闻，拦了一辆出租车：&qut;去哪个地址？&qut;

我无奈，只好报出了江雪儿家的地址，一路上我的心像被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

04

天色渐暗，棚户区的小路上灯光昏暗，我们一路摸索着找到江雪儿家。

母亲的高跟鞋踩在坑洼不平的小路上，踉跄了几次，表情更加不悦。

站在那间简陋平房前，我忐忑不安地敲门，生怕即将发生的冲突。

江雪儿开门看到我和母亲，脸色立刻变了，眼中闪过惊慌和不解。

&qut;阿姨好...&qut;她怯生生地打招呼，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母亲没有回应她的问候，只是冷冷地问：&qut;你妈妈在家吗？&qut;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审视。

江雪儿点点头，表情更加紧张，侧身让我们进去。

屋内灯光昏暗，只有一盏小台灯亮着，散发出黄色的光芒。

江母正躺在床上休息，被声音惊动，支撑着坐起来。

&qut;请问您是...&qut;她疑惑地看着我和母亲，脸色比昨天好了一些，但仍然很差。

&qut;我是郑志飞的妈妈。&qut;母亲直奔主题，语气冰冷。

&qut;我儿子偷了家里三百块钱给你们看病，这事你知道吗？&qut;

小说《300元的药费》1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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